不仅如此,这些女将们并非只有军事才能。许多人在战争的间隙,或是在治理被征服地区时,展现出了惊人的治国天赋。她们积极推广李承乾带来的新政策、新技术,鼓励农桑,发展商业,整顿吏治,打破了世家大族对知识和权力的垄断。大量平民女子通过学习、从军、入仕,开始在社会各个层面崭露头角,逐渐当家做主。
这一切,无疑极大地触动了以关陇集团为首的世家大族的根本利益。
科举和武举的兴盛,打破了他们对官场的垄断;女将和女兵的崛起,削弱了他们在军界的影响力(传统上,军权是世家维持地位的重要保障);新的经济政策,冲击了他们的经济基础;女性地位的提升,更是颠覆了他们根深蒂固的男权思想和社会结构。
在他们眼中,李承乾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妖孽”,而那些手握大权的女将,则是“牝鸡司晨”的祸水。她们的存在,她们的作为,正在逐渐压缩世家大族和门阀贵族的生存空间,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不满与日俱增,暗流在平静的水面下汹涌。世家大族们开始暗中勾结,互相串联,利用他们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阳奉阴违,阻挠新政,甚至开始试探性地与一些对李承乾不满的旧勋贵、旧将领接触。
李承乾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潜藏的危机。他知道,边疆的战争可以依靠强大的武力迅速解决,但内部的顽疾,尤其是这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却如同附骨之疽,必须用更精妙、更彻底的手段来清除。
他和他的核心女将、女官团队(包括他的几位妃子,她们不仅是伴侣,更是重要的政治助手)经过多次秘密商议,一个大胆而周密的计划,开始酝酿成形——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而何玉凤和她的女侠团队,就是这个计划抛出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诱饵。
“陛下,何玉凤那边,已经按照计划,与各地的‘女侠同道’取得了联系,响应者不少。”皇宫深处,一间密室之内,梅剑向李承乾汇报,她手中拿着一份加密的情报。“根据我们安插在各地的眼线回报,那些世家大族,果然开始注意到她们了。”
李承乾端坐在案前,目光沉静:“她们的‘诉求’传出去了吗?对世家大族的‘不满’,对朝廷的‘向往’,以及‘渴望建功立业’的‘急切心情’?”
“都传出去了,”大元帅林慧莲接口道,她一身戎装未卸,眉宇间带着杀伐之气,“我们故意让何玉凤她们表现得有些‘激进’和‘天真’,让那些世家觉得有机可乘。她们现在就像一块香喷喷的肥肉,摆在了那些饿狼面前。”
“很好,”李承乾点了点头,“这些女侠,有侠名,有实力,又打着‘打击豪强、劫富济贫’(隐晦指向世家)的旗号,正是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们,最希望拉拢,或者最希望利用,甚至最希望除掉的对象。”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朕要看看,究竟有多少人,敢伸手碰这块‘诱饵’。是想拉拢她们作为对付朕的棋子?还是想除掉她们,以绝后患?亦或是想利用她们的‘不满’,来试探朕的底线?无论他们怎么做,只要她们动了,就必然会露出马脚!”
“陛下英明,”女御史大夫(新设官职,由女性担任)苏婉抚掌赞道,“我们只需要冷眼旁观,收集证据。等她们把所有的魑魅魍魉都吸引出来,我们再收网,定能将这些盘根错节的世家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谈何容易?”李承乾却没有那么乐观,他轻轻敲击着桌面,“世家大族,历经数百年积淀,势力盘根错节,渗透到朝野内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彻底清除的。我们这次的目标,是打掉那些跳得最高、最不识时务、最急于反抗的核心分子,敲山震虎,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大唐真正的主人!”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皇宫外那片广阔的天地:“何玉凤她们,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需要更多的‘棋子’和‘诱饵’,让这场戏,演得更逼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