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李香和柳眉儿点头应道。
……
杭州府大牢,阴冷潮湿的地牢深处。
陈明远蜷缩在角落,身上的锦袍早已污秽不堪。
这位昔日的杭州知府,如今成了阶下囚。
牢门铁链哗啦作响,陈明远猛地抬头。
赵楷缓步走入牢房。
陈明远扑到栅栏前:“殿下!殿下明鉴!下官冤枉啊!”
“冤枉?”
赵楷冷笑,从袖中抽出一份供词,“漕帮大当家陈三刀已经招供,你收受陈元礼白银五万两,故意纵容漕帮沉船……”
陈明远脸色惨白,嘴唇颤抖:“那...那都是陈元礼逼下官做的...”
“是吗?”
赵楷冷笑道,“那克扣赈灾粮款、强占民田、贪墨河工银两,也是被逼的?”
陈明远瘫坐在地,冷汗涔涔。
赵楷冷冷地扫视陈明远一眼,“陈大人,本王给你指条明路。供出所有与你有勾结的官员和士族,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陈明远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殿下...下官若招供,家人...”
“放心。”
“陛下仁厚,不会牵连无辜。你那个在国子监读书的小儿子,本王可以保他性命。”
陈明远浑身一震,抬头看向赵楷,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不信?”
赵楷道,“本王言出必践。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赵楷转身欲走。
“殿下!”
陈明远突然喊道,“下官...下官愿意招供!”
赵楷轻笑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来人,准备笔墨!”
……
灵隐寺后山的藏经阁内,一盏孤灯如豆。
林福跪在蒲团上,额头抵地:“大师,求您救救小的!”
慧明和尚手持念珠,面色阴沉:“林施主,你带来的东西呢?”
林福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这是老爷与倭寇往来的全部记录,还有...还有与朝中几位大人的书信往来。”
慧明眼中精光一闪,伸手去接。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轻笑:“多谢二位,省得我们找了。”
“什么人?”慧明厉喝一声。
慧明和尚话音未落,禅房的门窗同时被踹开。
小主,
数名黑衣劲装的皇城司精锐鱼贯而入。
李香手持雁翎刀,一个箭步冲入,刀尖直指慧明咽喉:“秃驴,把账册交出来!”
柳眉儿则如灵猫般闪到林福身后,一把扣住他的肩膀。
慧明和尚脸色大变,手中念珠"啪"地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