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声笑语在山谷间回荡,与远处的虫鸣、溪流声交织成独特的夜曲。
在这温暖的火光与热闹的氛围中,白日行军的疲惫仿佛都被驱散。
而这样的场景,随着队伍的前行,日复一日地重复着。
转眼,十二日时光悄然流逝 。
我骑在踏星马上,指尖摩挲着地图边缘的褶皱。
盘驱马上前急报:“族长,路就修到这里了!”
我看着眼前两条土路分叉,记忆突然翻涌——被困山洞的两日两夜,飞雨军饮狼血、吃生肉维系体力。
箭支全部耗尽,骨矛在恐狼利齿下寸寸崩裂,狼牙棒被撕扯得只剩焦黑木棍。
每一次击退狼群,山洞前都堆起狼尸小山,血腥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后来是虫引开了狼群,我们大军才能够继续前进。
在禁地边缘,刀疤炎单枪匹马闯入险地的身影,至今仍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在禁地边缘的丛林深处,那座火山散发着滚滚热气,仿佛一头随时会喷发的巨兽。
我们作为野人,手持简陋工具,奋力凿下岩壁上泛着冷光的青铜块。
开采时,手掌被工具震得发疼,那种感觉至今清晰。
返程时,沼泽地里两条巨蟒缠斗的场景堪称末日画卷。
蟒身足有四人合抱粗,鳞片摩擦声似雷霆碾过,泥浆翻涌间露出森白獠牙。
好不容易闯过沼泽,河面上突然浮起的恐鳄脊背如黑色礁石,那双冰冷竖瞳,至今仍在噩梦里忽明忽暗。
“这里有数不清的青铜矿,全是宝藏!说不定还有硫磺矿!”我喉咙发紧,竭力稳住颤抖的声线,猛地转头高声下令,“传令下去!安营扎寨!此地距离蓝月谷不过两日脚程,所有人原地休整,等探路骑兵回报!”
石摸着满脸络腮胡,看向传令兵说道:“去,传令,安营扎寨。”
传令兵应了声“诺”,飞身上马疾驰而去,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喊:“安营扎寨!族长有令,安营扎寨!一团负责扎营,今日轮到二团进山打猎!”
后方接应的传令兵听见呼喊,立刻扬鞭跟上,将这话吼得震天响:“安营扎寨!族长有令,安营扎寨!一团负责扎营,今日轮到二团进山打猎!”
声音顺着蜿蜒的队伍层层传递,此起彼伏的,在山谷间回荡,惊起林间一群飞鸟。
这时,巧儿递来兽皮水囊,:给,少主。”
我接过猛灌一口,冰凉的水却冲不散记忆里灼烧的痛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