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徐如月的脉象,宋言汐说出了她的猜测。
这些年来,她在家中有可能受过苛待。
墨锦川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古怪,“这些是徐小姐同你说的?”
宋言汐轻轻摇头,“我今日扶她起来时,顺带探过她的脉象,是长期吃不饱导致的孱弱。”
墨锦川道:“她到底是侍郎府的嫡女,徐夫人即便再不喜这个女儿,也不至于糊涂到在吃用上苛待她。”
他顿了顿,又道:“便是为了徐家大郎,她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糊涂事。”
这一点,也正是宋言汐觉得奇怪的。
凡京中有些身份的人家,最是在意脸面,即便是对待家中妾生的子女也都是一视同仁,只为在外博得一个贤名。
此前邱叔母提及徐夫人之时,也曾感叹过她太过好脾气,对底下的妾室关心有加,几个庶子庶女也都对她很是敬重。
这样一个人,就算记恨当初生下徐如月之时伤了身子,也不至于连脸面功夫都不顾。
除非,这其中有隐情。
想到徐夫人今日提起徐如月之时,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墨锦川沉声道:“徐家母女的话,真真假假,你无需太放在心上。”
宋言汐应了一声,叹道:“有时心思太重,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墨锦川不由沉了脸,冷声道:“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宋言汐想说她是为情所困,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这话十分有道理。
她又不曾得罪她,她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说出那种看似维护她,实则是泼脏水的话来。
是她自己一步一步,把前路后路全部堵死。
说到头来,也不过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
后院。
娇娇看着又一次将毽子踢上房顶的暗一,叹了一口气道:“暗一叔叔,要不咱们去找娘亲吧。”
再这么踢下去,她怕房顶砸的都是窟窿。
到时候外头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岂不是就成了三哥哥说的话本子里的可怜人?
她才不要娘亲住那样的破房子!
被娇娇拉着往外走,暗一顿时急了,忙朝着子衍使眼色。
子衍会意,走上前皱着眉头道:“暗一叔叔,房顶上的毽子是不是要先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