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犹如当头一棒,砸的宋怀恩瞬间汗流浃背。
他方才真是疯了,竟当着锦王兄妹的面威胁宋言汐。
他们若是将这些话捅出去,他往后还不得让京中百姓的唾沫淹死?
宋怀恩越想越心惊,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道:“言汐,为父方才是气狠了,这才一时之间说了糊涂话。
想来,你也不会同为父计较。”
宋言汐扯扯唇角,不答反问:“永川候方才说我什么来着?”
宋怀恩脸色变了变,有些不悦道:“你这孩子,怎如此认死理。
为父方才都说了是糊涂话,即是糊涂话,自然也就当不得真。”
那埋怨的眼神,分明是怪她不该当场让他下不来台。
宋言汐闻言,却不由得笑了。
她的视线对上墨映雪跃跃欲试的眼神,问:“柔嘉公主方才可听见永川候说了什么?”
“自然是听见了。”
墨映雪冷哼一声,板着脸将宋怀恩方才说宋言汐心思重,说她搬弄是非的话重复了一遍。
听下来,竟是一字不差。
宋怀恩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
他嘴唇动了动,似是想反驳。
宋言汐却更快道:“永川候怕是贵人多忘事,那日在郡主府,你我父女之间的缘分已然被斩断。”
宋怀恩陡然沉了脸,冷喝道:“你这逆女,怎的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他看向墨锦川,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那日本侯只是与夫、与那言氏写下了和离书。
合理书上只写准她归家,可这一双儿女,却还是我永川侯府的。”
想到大安的律法,宋怀恩挺直了脊背道:“即便是闹到陛下面前,本侯亦是同样的说辞。”
言下之意,便是想问宋言汐敢不敢欺君。
宋言汐自然是不敢的。
她就算是不怕死,也要为她娘和弟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