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不去,老子现在就把你推下去喂狼!”老沙瞪了他一眼,从背包里掏出把匕首,扔给猴子,“拿着这个,要是遇到什么东西,就用匕首捅——记住,别碰铁面尸的面具,不然你死定了。”
猴子没办法,只能背着探照灯,顺着洞口的冰棱往下爬。冰棱很滑,他每爬一步都要抓牢,探照灯的光柱在洞里晃来晃去,照出岩壁上的一道道划痕,像是指甲抓出来的。我们趴在洞口,听着里面传来的铁链拖地声,“咔嗒、咔嗒”,很有节奏,像是有人在慢慢走。突然,猴子的声音传了上来,带着哭腔,还夹杂着牙齿打颤的声音:“老沙……快……快拉我上去!下面有……有个戴铁面具的东西!它在盯着我!”
老沙和卓玛赶紧拽着绳子,把猴子拉了上来。猴子瘫在地上,浑身发抖,探照灯掉在雪地里,还在亮着,光柱照在他的脸上,能看到他的瞳孔里满是恐惧。他的裤子湿了一片,是吓尿了。“沙哥……下面是个地宫,中间有个石台,石台上放着口铁棺,棺旁边站着个穿盔甲的人,脸上戴着铁面具,有碗口大,面具中央有根尖刺,泛着冷光。他手里攥着铁链,铁链上还缠着……缠着人的骨头,有手骨,有腿骨,还有个头骨,眼睛里还嵌着块黑石,和石狼的眼睛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爷爷的手记里写过,这种“铁面尸”是用战死的将军尸体炼制的,尸体被泡在剧毒的药水里,再用陨铁打造的面具封住脸,防止尸体腐烂。面具上的尖刺淬了剧毒,只要被尖刺扎到,血液会瞬间凝固,皮肤会慢慢变成青黑色,最后变成和铁面尸一样的怪物。更可怕的是,铁面尸能感知活人的气息,只要有人靠近,就会顺着铁链爬过来,把人拖进棺里,让尸体变成新的“守墓人”。
“怕什么!”老沙从背包里掏出糯米和桃木剑,糯米是用红布包着的,已经有些受潮,桃木剑上还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文,像是随便画的。“这是我从一个游方道士手里买的,说能驱邪——糯米撒在尸身上,尸身就会动弹不得;桃木剑戳在尸身上,能让尸体魂飞魄散。走,下去!”
我们顺着冰棱,慢慢爬进地宫。地宫很大,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顶部刻着星象图,用银粉涂过,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白光,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地面上铺着一块黑色的毡毯,上面绣着金色的狼纹,狼眼是用红宝石镶嵌的,却已经发黑,像是被血染红过。毡毯被无数道铁链划得稀烂,露出底下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些梵文,还有些暗红色的斑点,像是干涸的血。毡毯两侧,整齐地摆放着几十具盔甲,都是元代的样式,盔甲里空无一人,只有头盔滚落在地,每个头盔里都积着黑红色的液体,像是凝固的血,还泛着淡淡的腥气。有的头盔里还卡着些头发,是黑色的,很长,像是女人的头发。
最中间的石台上,放着一具巨大的铁棺,有两米长,一米宽,棺身上镶嵌着无数颗绿松石,在银粉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不是常见的绿色,是泛着青黑的绿光,像是腐烂的东西发出的光。棺盖上面,缠着四条粗壮的铁链,有碗口粗,链头都拴在棺盖的狼形扣上,狼形扣是用青铜打造的,狼眼是用黑石镶嵌的,和洞口的石狼一模一样。铁链上还缠着些碎布片和骨头,有的是兽骨,有的是人骨,骨头已经发黑,轻轻一碰就会碎成渣。
“就是它!”老沙眼睛发亮,像是看到了金条,提着撬棍就冲了过去,脚步踩在毡毯上,发出“哗啦”的声响,惊得周围的头盔都轻轻晃动了一下。卓玛跟在他后面,手里拿着佛珠,嘴里不停念着经文,佛珠被她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猴子躲在我身后,紧紧抓着我的胳膊,他的手很凉,还在发抖:“小林,我总觉得不对劲,你看那些盔甲,好像……好像在动。”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浑身的血瞬间凉了半截。果然,有几具盔甲的手臂在轻微晃动,幅度很小,却很明显,像是有人在里面操控。铁链也跟着“咔嗒”响了一声,像是有人在拉动。更可怕的是,地面上的青石板开始轻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爬。我赶紧喊:“老沙!别碰铁链!那些盔甲有问题!下面有东西要出来了!”
可老沙根本不听,已经用撬棍卡在了一条铁链的链环里。他使劲往下压,撬棍发出“咯吱”的声响,像是要断了。“怕什么!不过是些破盔甲,就算里面有东西,也得给老子老实点!”
就在这时,地宫的墙壁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像是地震了。两侧的盔甲“咔哒、咔哒”地站起来,动作很慢,却很僵硬,像是生锈的机器。它们的手臂抬起来,手里的兵器开始挥舞,有的是弯刀,有的是长矛,兵器上还沾着些黑色的碎肉,泛着腥气。更可怕的是,石台上的铁棺突然“吱呀”一声,棺盖抬起来一条缝,从里面飘出一股浓烈的铁锈味,还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腐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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