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吗?”
曾安民看着白子青问道。
“什么?”白子青的眼皮轻轻跳了跳。
曾安民面色幽然:“白家,身为当今天下除了皇室之外,最鼎盛的家族。”
“就算是旁室子弟,也不会沦落到去干下九流的行当。”
“除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曾安民慢条斯理的低头看着白子青,声音之中透着笃定。
他将桌上的那些成摞卷宗全都扒拉到一边。
感觉已经不需要看这些东西了
找到那个白子华,施展儒道问心,一切都能问清楚。
现在主要做的,就要看白子青的态度。
他怔怔的看着白子青,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白子青听到这话之后,嘴角有些抽搐,随后翻了个白眼:
“这案已经成铁案了。”
“白子华对他所犯下的所有罪全都供认不讳。”
“这两天我也暗中查了白家的嫡系。”
“并没有人与这个案子有关联。”
“所以你说的遮掩什么的,纯属无稽之谈。”
“是吗?”曾安民仍旧仔细的打量着白子青。
他并没有从白子青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
这也让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难道说,白子华的拐卖人口案,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反正曾安民是不信的。
“走。”
他不再犹豫,直接起身朝外而行。
“去哪儿?”
白子青一愣。
“白子华关在哪儿?”曾安民扭头看向白子青。
“皇城司诏狱啊。”
“那就去诏狱。”
…………
阴暗,潮湿。
无名的虫子,硕大的蜘蛛。
角落的蛛网,以及无力的呻吟。
冲天的臭气,还有绝望的气氛。
这就是皇城司的诏狱。
在大圣朝,有一句人人皆知的话。
入得皇城司诏狱,神仙难救。
进入诏狱之中。
曾安民目所过之处,皆是绝望呆滞的目光。
他对此并无太多的怜悯。
你可以说皇城司的提子们废物。
但你绝不能说进入皇城司的人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