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当我是什么......你们就坐着看好戏吧。"
姜妍、广大年、谭松行、铁翼四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一个男人站了出来。
正是谭松行。
他解下披风随手扔在椅子上,露出精瘦却肌肉分明的手臂。
王巨龙咧出森白牙齿,笑容中带着几分狰狞,脸上的刀疤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骇人。
"你TM笑什么?"
谭松行冷冷的问道,右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你们这些人的行为让我觉得挺可爱的。"
王巨龙语气平静,但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可爱?"
谭松行眯起眼睛,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威胁。
"当然。我见过太多你们这样的。"
这话倒不假。
混迹邪派时,他见识过各色人物。
其中不乏这类货色——
这些人单独看来没什么本事,但只要聚在一起,就会凭空生出勇气,不知天高地厚地大吹大擂,活像一群聒噪的乌鸦。
谭松行反唇相讥,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也见过不少你这样的。"
"哦?不可能。"
王巨龙轻蔑地摇摇头,粗壮的手臂抱在胸前,肌肉在粗布衣衫下隆起。
"真的。仗着块头逞能的莽夫,最后都跪着求饶。"
听到谭松行的话,王巨龙依旧挂着讥诮的笑容,甚至悠闲地掏了掏耳朵。
这表情显然激怒了谭松行,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一会刀架在脖子上,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锵!飒!
毫无预兆地拔剑突刺!
剑刃在烛光下划出一道银色的弧光,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
这摒弃花招的实战剑法,确比中原多数流派更胜一筹,剑锋直取咽喉,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实在太快了。
快到王巨龙根本来不及防御,咽喉已贴上冰冷剑锋,他甚至能感受到金属特有的寒意透过皮肤传来。
"现在。"
谭松行的剑纹丝不动抵着他喉咙,剑尖微微陷入皮肤,
"只要稍一用力,你这颗脑袋就该搬家了。不想死就跪地求饶。"
他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眼中满是胜券在握的傲慢。
"就这?"
姜妍微微一笑,红唇轻启,露出一个妩媚却危险的笑容。
"无聊。"
广大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似乎对这场对决已经失去了兴趣。
不仅谭松行,其余三人也认定胜负已分,铁翼甚至已经开始准备离开这个在他看来已经毫无悬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