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真传若是看得上,稍后可以取几根百年的玄竹,想来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过于吝啬。”
余缺拘谨有礼的拱手,克制道:“岂敢如此放肆。”
对方笑笑,当即传音山上的弟子们,随即那玄土观门户大开,将两人迎了进去。
他们刚入观,一道苍老的声音,就在两人耳边想起:
“直接进来。”
宫冬雪面露恭敬:“是。”
余缺从对方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自然也是随着此女入内。
等到走入玄土观的一座大殿当中后,那苍老声音言语了几句,便让宫冬雪退下,大殿内顿时就只剩下余缺一人站着。
沉默良久,还不见那玄土上人出来。
余缺心间暗暗皱眉,隐隐感觉老会首口中的这位熟人,并不像是好说话的样子。
“余缺是吧,近来在宫中颇有名声,连袁家那武谪仙,都愿意与你交友。”
终于,一道轻笑的声音想起:
“今日老夫唤你而来,就是想问你,可想投入老夫门下?
我与你那老会首有旧,你若是愿意投来,我自然会护你一护,让你不至于再去讨好袁家等人。
如何?”
余缺心间惊讶无比,他没有料到玄土上人会这般直接,且话中似乎有话,隐隐不太待见他和袁家交好这一事。
心间思绪翻滚,电光火石间,余缺当即就选择了躬身打呼:
“晚辈余缺,求之不得。
愿意以师礼,参拜玄土上人!”
不管对方究竟是何想法,但有老会首的交代,此人应当不至于一露面,就要害他。
甚至可以这样去想,对方如此鲜明的摆出态度,就是希望余缺能够拿捏清楚,少做让对方不喜的事情。
此人并未像个笑面虎一般,表面友善,实则暗地里算计坑害他。
“善!”
玄土上人见余缺毫不迟疑的表明了态度,语气瞬间就变好了:
“你是个苦命的娃,上山不容易、登山更不容易,步步惊心,如履薄冰,着实难得。”
一老一小,在殿堂中寒暄了好一番。
玄土上人还过问了一下余缺家中的叔父、黄归山等人的事情。
终于,对方进入正题,言语道:
“真传弟子入宫,不比寻常弟子,个个都颇为自由,尔等可以随意的访明师、学各法,不受各种庶务拘束。
但对于你今后在宫中的修行学习之路,本道有两个建议。。”
余缺连忙拱手:“上师请讲!”
玄土上人开口:
“其一,你自封山门,埋头在山中苦修,不理外事,少结因果。
宫中的真传待遇,足以将你心无旁骛的供养至七品上阶。等到你濒临六品时,再出山活动,寻觅机缘也不迟。
这样你虽然会沉寂几年,但颇为安全。”
余缺点头,示意对方说第二种。
玄土上人便又道:
“至于第二种,则是大道修行,不争不足以成道。
庶务方面,你不仅不能拒绝,还得今多多下山,斩妖邪、驱鬼祟、立威名。
有老夫在,只要你敢做敢闯,不怕苦、不怕累,你在宫中的资源、名声、成就,都不会差于那王谢二人。
只是这样一来,你得先劳劳碌碌,苦上几年,然后才会苦尽甘来。这也是一种修行历程。
且更重要的是,选择此路,你务必要听从我令,不得有二心,师命不可违。如此,老夫才能为你妥善的铺路。”
对方老神在在的,顿了顿,问:“你要选哪种?”
霎时间,余缺站在殿中,他眉头紧蹙,一时间神色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