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儿,你好好的。”一苗疆女子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阿妈,你怎么了?”童从鹿知道他娘身体不好,这又是怎么了,好好的说这丧气话做什么?
难道是身体又……
眼看着儿子靠近自己,蓝寻雁朝床内滚了两圈。
儿子自小就有古怪。
那时候生他便是难产,明明应该一尸两命,可是身体突然充满了力气,甚至比常人还好上不少。
不是她吹牛,生鹿儿的时候比鸡下蛋还要简单。
正是因为生鹿儿简单,她才知道鹿儿不简单。
自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带孩子带够了,该让那死男人来带几年了。
“阿妈?”童从鹿迈着小短腿就想往床上爬,却因为床太高,费尽了吃奶的劲儿也爬不上去。
蓝寻雁见状抿嘴偷笑,只一瞬间又恢复正常,躺在床上装病。
费劲儿搬来小板凳的童从鹿没有发现她异常,只是脚踩在小板凳上想要碰碰她。
“鹿儿,你阿爹来接你了,你跟他走吧,我们五毒教都是女子,你待在这里不合适。”蓝寻雁好声好气的说道。
见他不死心的伸着小手想摸自己,这才说道:“鹿儿,你就别上床了,阿妈命人新换的床单。”
她知道儿子一向聪慧,听得懂她的言外之意。
童从鹿只是眨巴两下透亮圆润的大眼睛,脚上一蹬,将一双黑布鞋蹬掉。
听到那鞋在地上滚了两圈,带动上面的银铃响动,蓝寻雁就知道儿子这是动真格的了。
“阿妈,我没穿鞋嘞。”童从鹿一脸认真的说道,说罢,费劲儿爬上床。
他阿妈命人把床腿增了又增,不止防蛇虫鼠蚁,也防他呢。
不过他不怪她,因为她是阿妈,如果没有她,就没有自己。
“儿啊,阿妈其实……”是逗你玩嘞。
她知道儿子只需要靠近一个人,就能判断他是有病还是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