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与人争执,更别说结仇了。
所以,他绝对没有仇家,也没跟人结怨。
只是他临终前几日,回来总是唉声叹气,说是有桩案子棘手,他怕是要惹祸上身了。
后来,老身才知道他是因为这起案子才惹来的祸事。”
“婆婆,您继续说,后来呢。”
陈昭追问。
老婆婆长叹一声,哭诉道:
“我问他,他也不肯说,只说让我别管,好好照顾自己。
可谁知,没过几日,他就……他就突然暴毙而亡,死于心梗。
可是他一向强健,并无心梗之病啊!”
说到此处,老婆婆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陈昭轻拍老婆婆的背,无奈摇头。
人生大悲,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婆婆,您可知仵作生前可留下什么遗物,或是记录案件的册子?”
陈昭问道。
“有!你们跟我来!”
老婆婆抹了把泪,颤巍巍地站起身,领着陈昭和沈峻进了里屋。
在一只破旧的木箱中,她翻找出一本泛黄的册子,递给陈昭,道:
“这是我儿生前记录案件的册子,或许对大人有用。”
陈昭接过册子,只见封面上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验尸录”三字。
他翻开册子,一页页仔细翻阅,希望能从中找到与葛家之女案相关的线索。
“沈峻,你带人仔细搜查这屋子,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遗物或线索。”
陈昭吩咐道。
沈峻领命而去,陈昭则继续翻阅着册子。
册子中详细记录了仵作生前验过的每一具尸体,包括死因、伤口特征等。
陈昭一页页翻过,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页上。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葛氏女,颈部有明显勒痕,下体撕裂,指甲缝中残留锦缎丝线,应该是被强暴前,撕扯所致,系他杀无疑。”
陈昭心中一震,这正是葛家之女的案子!
他继续往下看,只见仵作在备注栏中写道:
“此案疑点重重,恐涉权贵,吾恐难全身而退。”
陈昭合上册子,心中已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