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沉重的铁方梁带着呼啸的风声当头砸下,郑之瑞举枪格挡,只听"咔嚓"一声,枪杆应声而断。
第二记铁方梁重重砸在他天灵盖上,顿时脑浆迸裂,惨死马下。
房学度更是骁勇,以一己之力独战苏定、花荣、项元镇三员大将。
他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竟在三人围攻下支撑了十余回合。
苏定的长镗如毒蛇吐信,花荣项元镇的长枪神出鬼没,却都被房学度一一化解。
直到苏定突然变招,一记回马镗出其不意地刺出,锋利的镗尖穿透房学度的胸膛,带出一蓬鲜血。
房学度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镗尖,嘴角溢出一丝苦笑,缓缓栽落马下...
吕方纵马疾驰,胯下战马如一团烈火般在战场上穿梭。
他锐利的目光锁定了正在仓皇逃窜的田定,那个身着锦袍的年轻人此刻已是面无人色。
吕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手中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戟尖的小枝闪烁着死亡的光芒。
田定慌乱中回身格挡,但交手不到三合,吕方抓住一个破绽,手起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
方天画戟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砸在田定头顶,顿时如同重锤击瓜,将那颗年轻的脑袋砸了个粉碎。
红的鲜血、白的脑浆四散飞溅,染红了吕方的战袍,也染红了田定那身华贵的锦缎衣裳。
与此同时,史文恭已从箭囊中抽出一支雕翎箭。
他双腿夹紧照夜玉狮子的马腹,左手如托泰山,右手似抱婴孩,弓弦拉至满月。
箭矢离弦的瞬间,破空之声尖锐刺耳。
田实正欲策马逃命,忽觉喉头一凉,那支利箭已贯穿了他的咽喉。
他双手无助地抓向箭杆,却只摸到温热的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
田实的身体在马背上摇晃了几下,最终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栽落尘埃,那双眼睛至死都睁得大大的,写满了不甘与恐惧。
乱军之中,铁锏大将酆泰如同一头发狂的猛虎,双锏挥舞间带起阵阵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