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接过竹筒,指尖触到竹筒上仍带着余温的蜡封。
他眉头一挑,迅速取出其中的绢布密信。
随着阅读,他嘴角渐渐扬起,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好!好!好!"
孙安连道三声,猛地将密信攥在掌心,
"传我将令,全军戒备,按计划行事!"
他转身望向城内校场,那里整齐列队着数千精兵。
士兵们的铠甲在朝阳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长枪如林,旌旗蔽空。
孙安深吸一口气,仿佛已经嗅到了胜利的气息。
两日过后,
百里之外的宋军大营。
吴玠在帅帐内来回踱步,脚下的牛皮靴将铺地的兽皮踩出一个明显的凹陷。
帐外蝉鸣刺耳,更添烦躁。
他第三次掀开帐帘,望向新河县方向的天际,却只见一片空茫。
"报——!"
传令兵的声音由远及近。
吴玠猛地转身,却见传令兵只是送来了一封无关紧要的粮草文书。
他挥手斥退来人,重重坐回案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案上摊开的地图已经被他翻看得起了毛边,新河县的位置被朱砂重重圈出。
那里本该有刘光世的捷报传来,可自三日前那封攻占县城的消息后,便再无音讯。
"来人!"
吴玠终于按捺不住,
"再派斥候前往新河县,务必探明刘将军动向!"
亲兵领命而去,吴玠却仍觉心神不宁。
他走到帐外,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远处操练的士兵们喊杀声震天,却驱散不了他心头的不安。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吴玠抬头望去,只见一骑绝尘而来,马上之人身着宋军服饰,背后插着一面令旗。
"报——!刘将军信使到!"
吴玠眼中精光一闪,大步迎上前去。
那信使翻身下马时明显腿软了一下,险些跌倒。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不知是赶路太急还是别的原因。
"末将参见吴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