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明白,是老爹当年军中祭酒的腰牌,让此事变得严重起来,也让骁勇卫这帮人起了杀心。
“这又是七连城为了对付平川城惹的祸端!但方家这事,主因还是走私军械的那人,还有居心叵测的骁勇卫,他们俱是可恶!
如此行径,明显是串通一气,目无法度,残杀无辜百姓!”滕素儿恼火极了。
她有些担心方后来,“你如今只是金刚境.......,骁勇卫里比你厉害的人可不少!
为了此事,骁勇卫副统领竟然自爆,死在当场!可想而知,你若带着百十件弓弦,顶着被通缉的罪名,只身奔赴燕都,太危险了!”
滕素儿试着劝到:“你如今既离开了大燕,何必在乎这些个……什么通缉不通缉的罪名?”
青儿妹妹眼角有些湿润,她摇摇头,对姐姐道:“方家哥哥在珩山养伤的时候,功力全失,报仇无望。我也这么劝过他。他当时都不听,如今又哪里肯听?
我还劝他来日方长,徐徐图之,他也只是笑笑。
我离开前,也把珩山的铺子过在他名下,就是希望他能过的舒坦点,吃穿不愁,慢慢息了报仇的心思,莫要枉送性命。”
“我本无所谓什么罪名,也不怕这个险,”方后来立刻咬咬牙,言语决然,
“但是爹……不一样,
他年轻愿望是,封妻荫子衣锦还乡,老了之后的念想是,落叶归根魂回故里。
他自觉没混出个名堂,带出来的几个同乡,都死在了战场!他这卸甲归途,走了十几年,到死也没勇气走回故乡!”
“可就死了,方家还背负了偷盗贡品、通敌叛国的罪名。”方后来眼眶红了,“这污名不洗,冤罪不除,叫他如何能回归祖祠?”
“不但回归不了,只怕还连累了家中族人入狱。”
“无论如何,此冤必须洗刷清楚!此仇非报不可!”
滕素儿从未见他言语中如此愤怒,如此坚定,心里颇为后悔,若是当初早知道,就不应该故意拖着,用军械之事吊着他。
“我会帮你的.......如果这一战我还活着的话.........”滕素儿真心实意说着,又柔柔看了方后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