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衾蹲在地上，深深低着头，看着放在地上的书，满脸绝望。

她伸手扯着自己的头发，总有种掉光了的错觉。

刚还想在师兄这个旷课生面前表现一番。

结果，

刚翻开这本灵犀，她就老实了：

“夫混沌初剖，清浊始判。阳精腾而为乾曜，阴魄凝以作坤舆。两仪絪缊，化生万有……”

这句话，都还算好懂的。

后面还有什么“欲烹大药，先立黄庭。神阙三寸，气海九重。玄牝之门，阖辟有度；橐籥之机，吞吐含章……”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为什么和课堂上讲得不一样啊？！

明明讲师都是用大白话的啊！这里怎么就变得这么晦涩了？！

亏她还信心满满的，这下要对不起师兄了。

安衾可怜巴巴地抬起头，发出了小兽般呜呜的声音：

“师兄对不起，我没看懂。”

江铭拍了拍他的脑袋，劝慰道：

“没事师妹，我慢慢给你讲，就算最后练不会也没关系，出去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安衾蹭了蹭手掌：

“嗯。”

呜——她的手好小啊，还是师兄的大手蹭起来舒服。

“来吧师妹，我们一句一句来……”

“嗯！”

安衾打起精神。

……

安衾捂着脸，愧疚得无以复加：

“对不起师兄，我是笨蛋呜呜呜——”

江铭倒也没有责怪她。

师妹没有基础，听不懂很正常。

刚学了一加一等于二，就给她上道微积分，属实有些为难人。

不过这么耽误下去也不是个事。

既然如此……

江铭将手上的灵犀卷随手一丢。

看得安衾一愣，还以为师兄不耐烦了，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水雾。

反而把江铭吓了一跳：

“咋了师妹，咋了？”

“对不起师兄，我，我……”

“我说了没关系。”

江铭摇了摇头：

“只不过时间有限，所以师妹，我们直接开练吧。”

“啊？”

“灵犀卷涉及的东西并不多，与其去深究琢磨，不如在实践中学习。”

就像某些游戏，乍看规则是大片大片的小作文，晦涩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