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当真回来了!?”
在宫廷之上,此世最强大的王朝政治核心处,一群掌握这个帝国最高权力之人正在颤颤发抖,甚至包括了这个帝国的主人……至少是名义上的主人。
皇帝赵构抖得和得了帕金森综合症晚期一样,可是没有人嘲笑他,也没有人在这时候说什么君王仪容,因为除了极个别以外,几乎全员大臣皆是如此。
“怎么办?怎么办?回来了,这个时候回来了?”赵构带着哭腔的说道。
唯有宋廷平章军国重事宗泽一声大吼道:“殿中侍御史何在!?”
众臣一个激灵,他们全体眼睛一亮,都是看向了宗泽,赵构更是双眼发光,差点就从龙椅上跑了下来,当下也是直接对宗泽连连说道:“汝霖救我,汝霖救我啊!”
宗泽满脸铁青拱手道:“陛下勿慌,吴仙人从不杀无辜之人,吾等治国尽心尽力,收土地,济灾民,安天下,杨哲皖等仙岛旧部虽是在扬州遇刺,这也是叛党所为,吾等问心无愧,和至于此,和至于此啊!”
众臣都是低头,各自都在心中骂着傻逼,脑残等话语。
宗泽自是不怕,他在当初的大清洗中都安然无恙,谁不知道他和吴蚍蜉有一腿啊……不是,有交情啊。
吴蚍蜉发怒起来,他们全都有危险,但是这宗泽顶多换个皇帝辅佐即可,现在说这风凉话,还什么不杀无辜之人,搞得好像当初哭丧的儒生个个该杀一般……
就在这时,有一掌声在这大殿中传来,众人都是心头一震,死死低头再也不敢多看多想,而随着这掌声,场中少数抬头之人就看到一人从远及近飞冲而至,如同雷霆划过天际,眨眼之间就来到了这大殿门口。
“说得好。”
吴蚍蜉轻轻拍掌道:“我这人最是讲道理,绝非滥杀之人,只要你们有道理,有什么委屈我都当为你们做主,具体情况我也听说了,似乎扬州及周边几州,还有一些港口城市,比如泉州港闹起了叛军?对吗?”
皇帝赵构先是脸色吓得惨白发青,听到吴蚍蜉的话后,好不容易涌上了一点血色,立刻尖声吼道:“仙人容禀,正是如此,正是如此,那南方沿海诸州个个该杀,个个都该杀啊!”
吴蚍蜉懒得理赵构,只是看向宗泽道:“具体什么情况,说说看呗。”
宗泽脸色有些发沉,但他还是立刻拱手道:“吴先生,此事实是杨哲皖先生太过激进所致,他亲手主持田亩土改大事,这本该徐徐图之,可是他却激进无比,光是东京道就连杀一千余大户,更罢免与杀戮官吏数千之多,而且居然还在这时清理国库粮仓,这实在是,实在是……”
吴蚍蜉哦了一声道:“所以东京道这边有人叛乱吗?”
宗泽本还要继续诉苦,被吴蚍蜉这么一打岔,他接下来的话立刻就说不下去了,他只能够闷声道:“这倒没有,毕竟东京道诸州军备森严,又有汴梁禁军可以随时弹压,而且吴先生的威望也让宵小不敢猖狂,所以自然没甚叛乱发生,但是别的州别的路各官员,各大户见此情况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