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白天只是无意识的走路,现在也已经忘记了,所以依然是用爬的。
他妈正在捉他爹头顶的白发,没注意到,他不争气的爹呢,也不陪阿远玩儿,反而一来就睡着了,阿远也只好自己玩喽。
他溜下床,绕过床头柜再绕过读书灯,从另一边爬上沙发,整个身体一够,哇,爸爸的包朝着他的脑袋砸了来,咚的一声,咦,包包好重。
往地上一坐,阿远用他的小肉手找啊找,摸啊摸啊,刺啦一声,包开了。
里面有支票,扔掉,印章,也扔掉,还是印章,扔掉扔掉。
咦,竟然还有他和妈妈的照片,还有好几张。
阿远拿起妈妈的照片,流着口水捧起来,放在嘴边香了一下,扔掉。
但是有个冰冰的,长长的东西,这是什么,阿远双手将它拿了出来,举起来:“喔!”
什么东西啊,为什么那么黑,上面还有好多花花的纹路。
阿远举着玩了一会儿,凭着本能一抽。
刀他认识,因为家里有很多水果刀啊,牛扒刀啊。
但在他这个只能管得住尿的年纪,大人是不允许阿远碰刀的。
哇,一把刀,阿远好喜欢,他把它举了起来。
……
聂钊趴在太太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听着儿子喔喔哇哇的声音,差点就睡着了,但是听到噌的一声,那是刀举才会发出来的声音。
本能叫他猛然翻起,伸手就抓。
不是他的手干的,应该是他妈在瞑瞑中的保佑,就好像有些人恰好错过飞撞而来的车,躲过从天而降的砖头,生死边缘的那一下,全是天意。
他一手抓刀一手揽儿子:“对不起,我忘了,我不该带刀进卧室。”
凤凰军刀,他本来准备一见面就送给太太的。
可被聂荣一搅和,他就忘记了。
好险啊,他在这儿睡觉,却让儿子碰到了刀。
聂钊都不敢想,如果在那一刻他没有凭本能就出手,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不过他突然之间大惊小怪的,拿着刀鞘的阿远就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就开哭了。
但是不对,聂钊看看刀再看看刀鞘,也如被雷劈过一般,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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