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好了，如果我发动战争对你们造成了碾压局面，我一定会以带走一个熟人为交换条件停止无意义的战争。”江菱看着他：“到时候，请你一定要跟上来，了结我。”

“……如果你要带走一个熟人，我和你走不行吗？”长孙离这么问的意思是，为什么还要把其他无辜的人卷进来。

“会有人比你更迫切的，你抢不到第一，要知道我人缘是出了名的好。”想到刕御安，江菱骄傲地摸了摸鼻子：“所以只能留给你杀手的位置啦。”

“……”长孙离张了张嘴，却沉默，她为什么能在不知道能否复活的情况下还这么悠哉地说出这种话。

“你想让我成为刺向你的利刃。”长孙离终于又抬起了眼眸，棕色的瞳孔里黑色很沉：“我能问问，为什么选择我吗？”

“因为你看上去不会后悔。”江菱微笑：“我需要一个面对别人的愤怒也能无动于衷的杀手。”

长孙离喉结动了动，又低下了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武侯，屠夫，疯子，战场杀神，我的绰号多得自己都记不住，却没有一个正常的。

因为看你也骑马，貌似也上过战场，还觉得你也许会对我有不一样的印象……

我哪里是不会后悔？我只是没时间后悔。

世间想做好人的太多，可他们不去想什么才是真正保全众人的方法，所以真正的好人就只能做恶人，为了不让同伴后悔。

长孙离嗤笑一声，他现在在干什么？和小孩子一样，就那么渴望被理解吗？

“是的，和我一样的存在。”

听到这句话时长孙离瞳孔一缩，再次抬头，就看见江菱终于睁开了眼睛，那眼睛里却不是对死亡的害怕，而是寒芒一点。

“我就需要和我一样不后悔的人，说实话如果这差事给其他人，我会不放心，因为优柔寡断的人虽然温和，却无法配合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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