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暴喝一声,刀光如轮般横扫而出。陈天琪与张渊急忙后退,却见许仪趁机调转马头,对仅剩的几名虎豹骑精锐喊道:“跟上我!我带尔等杀出……”
话音未落,一道青色身影如闪电般掠过。关凤挥舞着青云断水刀疾驰而来,刀光连闪,瞬间便将几名虎豹骑精锐砍落马下。
不等许仪反应,她的刀锋已挟着雷霆之势劈向他的头顶。许仪仓促举刀相迎,青云断水刀与凤嘴刀轰然相撞,火星迸溅间激起数丈水花。
许仪双臂青筋暴起,将刀锋斜推而上,试图撬开对方防线。关凤却不硬拼,刀锋一转如灵蛇游走,刀背擦着许仪耳际掠过,惊得他头皮发麻。
“再来!”许仪暴喝一声,大刀舞出漫天刀影。关凤轻夹马腹,青云断水刀划出半轮弧光,刀身与空气摩擦出尖锐鸣响。
十回合后,缓过气来的许仪刀法愈发刚猛,刀锋划破雨幕带起呼啸风声。关凤却突然弃攻为守,刀光如幕将周身护得滴水不漏。
待对方攻势稍缓,她猛地欺身上前,刀走偏锋直取许仪肋下。许仪侧身急避,青云断水刀擦着铠甲划过,留下半尺长的血痕。
“受死!”许仪见血更狂,大刀抡圆劈向关凤头顶。关凤不退反进,刀锋斜挑,竟硬生生架住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两人僵持间,张渊瞅准时机,蛇矛直入许仪左肋,鲜血顿时染红了雨水。
“噗!”许仪喷出一口鲜血,却仍死死攥着长刀道:“陛下……臣去了……”话未说完,张渊的蛇矛已然贯穿他的胸膛。
片刻后,张渊抹去脸上雨水,余光瞥见远处关凤的旗号,一脸疑惑地问道:“凤儿姐姐,你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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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陈天琪也策马迎上,抱拳行礼:“关将军,按部署此刻您该与幼节留守大营才是,此番前来……”
关凤握着青云断水刀的手指骤然收紧,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游移:“陈将军,自你率部驰援坝口,兄长总说心绪不宁……”
只见她喉间微微滚动,刻意提高声调却难掩颤抖,道:“于是便令我带三千步卒赶来,说是要以防万一!”
不等两人追问,关凤猛地调转马头指向坝口,溅起的泥水甩在陈天琪甲胄上:“先别管这些!虎豹骑残部已逃,眼下正是决堤放水之时!”
两人闻言,不再追问,立即挥臂发令。随着一声声号子响起,早已被雨水浸透的坝体轰然崩塌,浊浪如脱缰野马般奔腾而出,裹挟着残木碎石直扑邺城。
陈天琪望着汹涌水势,高声喊道:“各部按计划行动!随我直插南门!”
关凤闻之,忙喊住陈天琪道:“陈将军且慢!来时,大将军并未给飞影骑与我麾下步卒,安排后续任务。南门本就是佯攻,根本用不上这许多人马。
依我之见,我等可兵分三路,陈将军可自领背嵬军直插南门,与大将军会合。至于我与怀玉,则可各领本部兵马驰援西门与北门。”
陈天琪沉吟片刻后,微微点头道:“如此也好!那我便领背嵬军先行出发了。”
言罢,他忙领着三千背嵬军踏碎满地积水,如洪流般朝着南门疾驰而去。
待马蹄声渐渐远去,关凤转头看向张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怀玉,你选吧,是去西门还是北门?”
张渊狡黠一笑,蛇矛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姐姐心里怕是早有抉择了吧?既如此,还来问我作甚?诶~我便去西门帮嫂嫂吧……
省得我眼巴巴跑去北门,却耽误了某人与伯约将军并肩作战的良机。”言语间,他故意将“良机”二字尾音拖得老长。
不待关凤反驳,张渊便已高声下令道:“飞影骑听令!随我驰援西门!”
关凤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握着青云断水刀的手紧了又松,佯怒道:“臭小子!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可眼底藏不住的慌乱与羞涩,却在雨幕中悄然漫开 。
漳水浊浪翻涌,蜀军三路并进。随着虎豹骑的折损,许仪战死,邺城已危在旦夕。魏军能否抵挡这凌厉攻势?关凤与姜维又将在北门上演怎样的故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正是:漳水坝前血染红,虎豹折戟雨幕中。奇兵伏杀破危局,邺城烽火映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