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尤其是赵德柱,越接近八点双手越忍不住微微颤抖。
这双手,几十年来在陶土与窑火间穿梭,见证过无数瓷器的诞生,可此刻,却因对柴窑的极度期待而难以自控。
终于,江月白看了看时间,对赵德柱点了点头:“赵师傅,是时候了。”
两人走到窑门边,深吸一口,开始拆卸用砖头堆砌的石门。
在众人的期待下,窑门被打开了一个口子。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众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待热气稍稍散去,赵德柱迫不及待地看向窑内。
在窑炉深处,一件件匣钵静静地躺在那里。
看到这一幕,赵德柱立马就要进去,却被他的徒弟们拉住。
“师傅你等等,我们来就行。”
“快,把匣钵取出来。”赵德柱看他们这个样子,只能点点头。
徒弟们迅速行动,小心翼翼地将匣钵逐个搬出窑炉,放置在一旁的桌上。
每搬出一个匣钵,众人的心都跟着揪紧一分。
江月白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匣钵。
苏莺儿等人紧张地靠在他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一切,嘴里小声嘟囔着:“一定要成功啊。”
褚政几人也都屏气敛息,脸上充满了期待。
“月白,你来吧。”赵德柱将打开匣钵的机会让给了江月白,毕竟这一切都是江月白的。
江月白上前缓缓打开第一个匣钵,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前凑了凑。
这件瓷器是一个花瓶,釉色恰似雨过天晴后的天空,澄澈而温润,青蓝的色泽中透着一丝神秘的深邃。
其质地非常轻薄,在灯光的映照下,边缘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开片自然美观,如冰裂般精致。
“我的天呐!”洛晓彤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叹出声,“这就是柴窑吗?太漂亮了,这颜色也太好看了。”
“好漂亮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