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道格拉斯,我们直入正题吧。你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狼人的事情。情况……比你们在英国听说的可能还要复杂。”
他挥动魔杖,地图上的光点开始变化,一些区域被红色高亮,另一些则黯淡下去。
洛伦佐解释道:
“这是目前意大利境内已知的狼人部落分布。
主要集中在亚平宁山脉和西西里、撒丁岛等偏远地区。
自从1933年那该死的《狼人隔离法》颁布以来,他们的生存空间就被极度压缩。
法律规定,所有登记在册的狼人,每月必须向魔法部报备行踪,否则将面临监禁。你们可以理解为阿兹卡班式的拘留......”
随着洛伦佐的讲述,卢平原本只是礼貌聆听的表情,渐渐变得苍白。
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知不觉间紧紧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当洛伦佐提到某些部落被蔑称为活诅咒;
被当做转移社会矛盾的替罪羊;
甚至有些反抗者被施以阿兹卡班式的拘留时。
卢平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像是深潭下的火焰,痛苦、愤怒,还有一丝被深深刺痛的屈辱。
那些词汇,如同冰冷的针,一下下扎在他心头最隐秘的伤疤上。
他想起了每一个月圆之夜撕心裂肺的痛苦,想起了那些恐惧与厌恶交织的眼神,想起了自己不得不东躲西藏、隐姓埋名的日子。
他努力克制着,但身体细微的颤抖和骤然锐利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团火,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发出低沉的咆哮。
道格拉斯则显得异常冷静,他没有打断洛伦佐的陈述。
他的目光深邃,缓缓扫过魔法地图上的每一个标记,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卢平的反应。
看来,新型狼毒药剂可以消除狼人体内的毒素,但是长久以来的社会问题,引发的狼人性格偏执,还是需要方法来解决。
他修长的手指在黑曜石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笃笃”声。
不知道是在思考洛伦佐的话,还是在想怎么解决狼毒药剂后续的问题。
他不是圣人。
但对弱者的怜悯,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