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宝鱼连续五六天磨甲母。
要林妹妹到咱家住,要把林妹妹从老妖婆手中救出来,要教训林姑父不爱惜女儿……
甲母被最爱的孙子钻怀里撒娇,一边表示受不了,一边派人在宫外等林玉海。
人没等着,却知道了林大人住在城北山庄。
“城北山庄?京城北的山庄,咱家在城北有一处庄子来?”甲母听奴仆的话儿,想起了京城北的庄子被卖了。
“回老太太的话,正是那处庄子。如今已被改名为城北山庄。”奴仆回道。
甲母气的不轻。
林玉海买下了?如果真是的话,当年老大是不是和林玉海演双簧?
“去叫老大来!”
…………
甲贵妃解除禁足有一个多月。
这一个月挺老实的,没往家中送赏赐。
这一次长达半年的禁足让她想明白一件事儿。
她在圣人这里,只怕是做给太上皇看的棋子。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她本来只想站队圣人的。
抱琴给她冲调了一杯玉露,甲贵妃一饮而尽。
“有没有多余的?给府里老太太送些。”
“娘娘,如今皇后娘娘分发的东西没有多余的。”抱琴对甲贵妃是各种心疼。
有的时候好东西舍不得吃,舍不得用的给家中送回去。
长脸长势的。
可府里连个百两银拿的抠抠搜搜的!
“家中不比往日,你说偷我们家的贼,真的有吗?”甲贵妃总觉得不可能,什么样的贼能把家一夜之间偷的干干净净不说,还不露痕迹的全都运走?
可祖母说有,老爷太太也说有,为了她建的省亲别院,都是把宝鱼押给商户女的。
“听说姑父升了大学士?”甲贵妃想起林玉海来。
她家的亲戚中,也就还有这个绝户可吃。
要是林瑛成了宝鱼之妻,林家的所有财产够甲家吃一辈子的了。
这荣府的里里外外都想着不劳而获,非法所得,坐享其成。
甲贵妃心里突的一下就明白了,原来家中早就后继无人,从根子上就烂了。
…………
七月时,吕行云出了孝,立马就来北山庄找朋友玩。
没想到在家窝了一年,吕行云的个头长的飞快。
他夹拜见方橙,磕头问安。
方橙也挺喜欢他的。
对于他来找甲玑他们玩耍并不反对。
今日来时,正好碰到甲攴林玉海也在。
如此少年郎,不由的让林玉海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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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倒没有什么心思,只觉得这孩子长的真壮实,才十二岁,就有他个头高了。
听说是一等将军府吕家的嫡次子,又想到这孩子父亲的模样,倒也不见怪了。
吕大将军是真正的虎背熊腰。
吕行云行过礼后,便与甲玑兄弟去叙旧,这一年来在家快憋死了。
而甲攴在跟方橙讲回金陵参加乡试之事。
方橙自然是应的。
林如海自告奋勇这段时间会照顾好家里,让甲攴放心去考。
还帮甲攴梳理了一下考试题目。
这才发现甲攴的文底在他之上。
家里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曾经的探花郎觉的骄傲不起来了。
以前觉的甲攴管理着偌大的庄子,井井有条,年年盈利,能力与他旗鼓相当。
又觉得甲攴对夫人敬重,与自己相似,看来才发现他无妾无通房,只与夫人恩恩爱爱。想到自己的几房妾,七八个通房,实在是不够洁身自好。
这甲攴不论是学业,家庭,能力都吊打他。
二人一起离开方橙的院子。
…………
林玉海不由问出口:“甲兄,你只有二子,为啥不多生几个?”
甲攴直言道:“内人前几年跟着我到处奔波,身体累的不可再有孕。有子就行,实在舍不得她再受生育之苦。”
“何不多纳几房妾,妾生的一样叫她母亲。”林玉海觉得很正常。
“在当下礼制内,我是可以这般做的。但我又不是狗,对着任何女人都可以发情。我应是狼,一生只钟情于内人。更何况两个人的感情中间夹上七八个,也太脏了。我敬重她,怎么舍得让她受这样的苦?”
甲攴的这番话,林玉海觉得他在内涵自己。
他细想一下,自己的两个孩子皆由甲敏所生,而自己找的另七八个女子,都是白干活,瞎播种,颗粒无收。
甲攴又讲道:“男人找多了女人,但凡有个女人有妇科病,就会传染全家。我见过一家子妻妾全得一种病的,这叫交叉病。男人日日欢好,种子没有好种工,只怕再好的地也长不出庄稼。林大人,你身子虚,年轻的纵了欲,可别纳妾生子了,会要了你的命的。”
林玉海忙点头。
“多谢甲兄提醒。”
实在是尴尬的慌。
甲攴内涵他,主要是有一日这货对林瑛说他们夫妻情深,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时在孩子面前,他给林玉海留了面子。
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怎么不怼林玉海?
就他那大小妾通房丫头的养着睡着,还好意思说自己情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