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们看似逐出师门,实为化整为零,只要能救这个千疮百孔的社会,怎样都行。
…………
那赵霞光家住在女儿家,其实是小夫妻的学校公寓。
两个房间有厨房,有厕所。
小夫妻俩一边学习,一边给学校打工。
庞玉怕她娘在学校里闷坏了,还特意给她要了张一周出入学校一次的卡,但赵霞光却哪儿都不去。
这么大,这么好的学校,可以逛好几年。
这一切对她来说光怪陆离。
年少时,她也算是读书人!
识得三书五经,算盘,也学过山川河流,可跟这里的比,太落后了!
她每天上午逛学校,下午去中学蹭课。
知道地球之大,宇宙之浩瀚。
中学的知识她要学习,高中大学的知识简直就是天书。
本来担心男人和儿子的安危,被山河大学里的事情给冲淡了。
外边是乱世,学校里是盛世。
其实整个西金县也算是太平盛世了。
那县里的官员不敢欺压百姓,更不敢乱收税。
那牟家的好多地,都被政x府收回去卖给了穷苦百姓。
家里地亩超过百亩的不准购买。现在西金县除了婚嫁,人才引进,很少允许外乡人落户。
…………
十天后,方程把庞桃树的信转交给了兰旭泰夫妇。
赵霞光得知那父子平安,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只要等那二人回来就行。
远在上沪的庞桃树除了照顾儿子,还打探杀害儿媳的仇家。
打探的很详细,却没有动手。
他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儿子平安回家。
然后他再出来。
庞复的身体垮了。小腿骨折,双手没了指甲,腹部被打的青黑一片,背部和胸前的烙伤,一只眼几乎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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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进了西医院,快速抢救了回来。
十来天人才清醒,能说话。
“爹,爹!”庞复使了很大的力气,却说了声音很小的话。
庞桃树正在他的身边。
用自己的手握住儿子的手,轻声的回道:“爹在这里。少说话,多修养身体。”
“娘?”
“你娘身体好着,我出来时她去了你妹妹家住。”
“陆纤纤,爹,救她。”
“好,你好好休息,我这就找人去救!”
出了儿子的病房,庞桃树站在走廊的尽头,一言不发。
…………
陈把总死了。
陈老师回家奔丧,学校给了二十天假。
周夫人是大学生,只给了一周时间。
二人奔丧回到家开始忙活。
一切从简。
陈夫人倒没撕心裂肺的哭。实在是年轻的时候那点甜言蜜语,早就被陈把总娶了那么多姨太太,给消磨完了。
哭个屁!她要笑。
这人一没,她觉得太轻松了!
两个儿子早已成家立业,这男人只会给她添堵,早没早超生!
面子情木着一个脸流几滴泪就是了。
小儿小媳妇先回来的,陈夫人就轻松了。
“ 你哥他们也快回来了,收拾间屋子给他们住。”
“你要放心,我会办好的。”
这陈把总殡几天,不知道。他大儿一回来就可以发殡。
这几年,整个县里卫生宣传不是盖的。
家里死人最好快速度的火化下葬。
有那啥传染病的也可以一块消灭了。
现在去火化尸体,还给钱呢。
让老人都叮嘱后辈,自己死后一定要去火化!要给后辈再挣一份钱。
…………
陈明忠夫妇回来了。
这次借着由子正好辞职回乡奔丧守孝。
现在青州城里也闹得人心惶惶。
官场里混的连鱼都看不清,或许连鱼都没有了,全是一堆癞蛤蟆。
他回乡先安稳过几天日子。
兄弟俩见面抱头痛哭,借着这个劲给他爹哭丧。
不然,很难哭出来。
第五天火化发殡以后,从火葬场领了一枚银元。
在进城时,陈明忠把那块银元丢在一个讨饭的老头碗里。
陈把总的淫x荡的一生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