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队，直播打赏记录追踪到了。”技术组小张推门而入，脸色苍白，“榜一大哥的充值IP地址……是老队长家的宽带。”

马克杯从徐麟手中滑落，在地面摔成三瓣，像极了案发现场血色交通灯的形状。他想起老队长退休那天，曾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是我带过最有‘灵性’的警察，总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此刻，这句话在耳边裂开，露出藏在深处的倒刺。

凌晨三点，暴雨敲打着老队长家的落地窗。徐麟看着监控里对方对着电脑屏幕转账的画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屏幕反光中，老队长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与直播中“平行徐麟”举起香槟庆祝的表情如出一辙。更讽刺的是，打赏金额“”，正是徐麟从警以来破获的案件数。

四、镜像直播间的观众

“徐队，直播弹幕不对劲！”小张突然调高音量，密密麻麻的字符在屏幕上滚动，却不是普通观众的留言——全是案件现场的经纬度坐标，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徐麟瞳孔剧缩，他认出这些坐标覆盖了他穿越十年间所有重大案件的发生地，最新一条弹幕是：“第48次轮回的变量，正在失去控制。”

更惊悚的是，技术组发现直播间的观众ID里，有37个与“城市阴影”大案的受害者家属重合，而他们本该在案件侦破后搬离本市。徐麟调出这些人的社保记录，冷汗浸透衬衫——所有账户的最后登录地点，都是刑侦总队的内部服务器。

“徐队，老队长的警号……”小张突然指着屏幕，声音发抖，“它在直播间等级是‘创世神’，比‘平行徐麟’的管理员权限还高。”

恰在此时，直播画面突然切换。徐麟看见“平行徐麟”站在某个实验室里，身后玻璃罐中漂浮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躯体，胸口插着写有“X-01”的金属牌。对方举起手术刀，在“尸体”左脸颊划开一道伤口，露出底下闪烁的数据流：“亲爱的观众们，猜猜看，现实中的他现在是醒着，还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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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血色循环的钥匙

暴雨渐歇时，徐麟站在老队长家门口，手悬在门铃按钮上方迟迟未按。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发来一条匿名彩信：是老队长女儿的病历单，诊断栏写着“脑癌晚期”，缴费记录显示，第一笔巨额医疗费到账时间，正是直播打赏开始的日期。

“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门内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徐麟推开门，看见老人正对着电脑删除转账记录，屏幕上是“平行徐麟”发来的威胁：“敢泄密，就切断你女儿的止痛药供应。”茶几上摆着泛黄的相册，其中一页贴着徐麟刚入交警队时的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第48次轮回，他终于注意到齿轮的存在。”

“他们说这是虚拟世界，可小敏的疼痛是真的……”老队长声音哽咽，从保险柜里拿出U盘，“每次打赏都会触发定位追踪，这是我偷偷备份的直播数据流，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