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要自杀？”他咧开嘴，血珠混着金色数据流从伤口溢出，“周正说过，每个实验体都有自毁程序。”记忆如潮水倒灌：2013年车祸是他故意制造的“意外”，为的是清除体内的纳米监控；追击B通时选择单车行动，是因为听见了意识空间里林夏的呼救……

“你才是被囚禁的容器。”徐麟抱住林夏即将消散的数据体，钥匙从他掌心滑落，刺进地脉核心，“1996年塌方那天，真正的‘永生计划’已经失败了。你们困在古墓里二十年，不过是一堆残念的集合体。”

地面突然震动，叶小棠看着监控画面——所有条形码杀手同时抱头惨叫，他们后颈的芯片正在融化。市局大楼的LED屏集体亮起，播放着周正最后的留言：“徐麟，还记得你在交警队说过的话吗？‘证据链会断，但人心不会。’现在，该让真正的太阳升起了。”

六、黎明前的黑暗：双重人格的苏醒

当徐麟从意识空间坠落时，看见的不是古墓，而是刑侦支队的会议室。周正站在投影屏前，身后是二十名鼓掌的警员，墙上的车祸照片被换成了鲜花。

“恭喜你，通过试用期。”周正递过调令，背面的警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泛黄的合影——1996年的矿洞外，年轻的徐麟、周正和林夏站在警戒线前，每个人胸前都别着“永生计划”的工作牌，编号12、13、01。

“欢迎加入特案组，徐麟队长。”叶小棠推门而入，白大褂下露出与林夏相同的锁骨伤疤，“或者说，该叫你‘守墓人’？”她指尖轻抚桌面，木质纹路竟浮现出符咒图案，“意识融合实验很成功，现在的你，既是第十二号实验体，也是我们等待了二十年的……”

“宿主。”林夏的声音从叶小棠口中溢出，她眨眨眼，瞳孔恢复正常，“抱歉，刚才只是个测试。”她掏出U盘插入电脑，暗网直播界面突然全屏播放，画面中央是徐麟的脸，标题写着：“英雄的诞生——还是怪物的觉醒？”

电脑右下角弹出新消息，来自“守墓人”的匿名邮件：“4月30日0点已过，但倒计时仍在继续。记住，真正的永生计划，从来不是意识上传……”附件里是段加密视频，1996年的监控录像显示，第十三号棺椁里躺的不是周正，而是——

徐麟猛地抬头，正对上周正似笑非笑的眼神。对方领口露出的锁骨下方，本该是条形码的位置，现在只有一道新愈合的伤疤，形状像极了刚被扯掉的芯片。

“要喝咖啡吗？”周正举起两杯拿铁，蒸汽模糊了他眼底的数据流，“不过我得提醒你，从今天起，你的每个选择都会被全球百万观众‘实时观看’——毕竟，暗网刚刚更新了直播间标题：《城市意识体养成日志·第十二号》。”

窗外，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却在触及徐麟的瞬间折射出金色纹路。他摸向配枪，第七颗子弹还在，弹头刻着的“十二”与“十三”字样，不知何时竟拼成了完整的北斗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