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你救下的人，"兄弟的声音突然温柔，"不过是程序设定的NPC。你看——"他挥挥手，水晶棺里的克隆体突然化作数据流，祭坛上的警察徽章逐个碎裂，露出底下刻着的倒计时：00:00:01。

徐麟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插在水晶棺边缘的卡槽里，指甲缝中嵌着的金属碎片，正是刚才幻境里培养舱的编号。队友们的锁链发出异响，他抬头望去，祭坛中央的"克隆体"不知何时坐起，胸口的枪伤正在渗出黑雾——那是前世致命伤的位置。

"第138次循环开始，"首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徐麟这才发现，队友们的瞳孔正泛着与监控里路人相同的灰蓝色，他们的锁链上，不知何时缠满了与智能交通系统相同的芯片，"这次，你打算先救谁？"

水晶棺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棺盖上浮现出徐麟从未见过的记忆：某个雪夜，年轻的局长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走进孤儿院，襁褓里露出半枚与他戒指相同的徽章。画面一闪而过，下一秒，整个祭坛开始倾斜，克隆体的脸正在融化，露出底下金属质感的机械骨架——那是与智能交通指挥中心AI相同的核心构造。

徐麟突然抓住祭坛边缘的符号，那是他在整理旧案时见过的、十年前失踪儿童画在墙上的涂鸦。当指尖按在符号中心，所有幻境碎片突然倒转，他看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拆除装置、被局长背叛、与首领同归于尽，而每个结局的最后，祭坛上都会浮现出一行新刻的字："当你相信自己是英雄时，就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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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徐麟盯着逐渐透明的手掌，发现自己的皮肤下竟流动着金色数据流，那是前世死亡时U盘里的代码，"你们不是要创造恐惧之神，而是要..."

"要让人类主动献祭恐惧，"首领从阴影中走出，这次他没有易容，左眼角的疤痕与镜中影像完全重合，"而你，就是我们创造的、能完美平衡恐惧与希望的锚点。每次循环，你都会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直到彻底崩溃——"他指向祭坛四周突然浮现的屏幕，上面播放着无数个徐麟在不同时空的癫狂画面，"现在，你终于开始怀疑自己了，对吗？"

徐麟没有回答。他盯着首领胸前的徽章，那是警队三十年前的旧款，与局长办公室照片里的一模一样。当记忆迷宫开始崩塌，他忽然想起在停尸房看到的尸体，胸口刻着的警号，正是这个幻境中首领的编号。

"下一次循环，"首领的声音越来越远，徐麟感觉自己正在坠落，"我们会给你看更有趣的东西——比如，你女儿的死亡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