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寂冰原的暴风雪在天玄宗山门外化作碎玉,苏柔的灵犀剑劈开最后一片冰晶时,剑骨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共鸣。她望着眼前朱漆剥落的苏家老宅匾额,褪色的"剑胆琴心"四字竟渗出淡淡金光,宛如被尘封千年的血迹终于破土。
"这里......不对劲。"叶凡按住她颤抖的肩膀,混沌之气扫过门缝时,竟在门楣刻痕里发现与灭世阵图同源的符文——那是专用于镇压混沌之力的禁法。苏柔忽然想起幼年随父亲祭祖时,曾被禁止踏入后宅第三进院落,此刻门缝里飘出的檀香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推开门的瞬间,漫天纸蝶突然席卷而来。数百只素白纸蝶在空中拼出剑形,每只蝶翼上都用朱砂写着"镇魔"二字。苏柔踩到满地碎瓷,听见鞋底碾碎的不是瓷片,而是层层叠叠的玉简残片——全是《灵犀剑诀》的改良版本,每一页都用鲜血批注着"避混沌,远魔种"。
"父亲说,苏家剑修的使命是守护苍生......"她的声音被穿堂风撕成碎片,指尖抚过正厅中央的圣祖画像。画中老者仙风道骨,腰间悬着的却不是灵犀剑,而是一把断刃上刻满镇魔纹的青铜剑。叶凡瞳孔骤缩,那断刃的形制,竟与遗迹血池中插在混沌兽幼崽胸前的断剑一模一样。
一、祠堂血案的真相
后宅第三进院落的青铜门,在灵犀剑触碰的瞬间轰然倒塌。扑面而来的不是想象中的灵堂,而是座冰封的实验室:数百个水晶棺中漂浮着残缺的人体,每具尸体的灵脉都被强行改造成剑形,胸口烙印着与苏柔眉心相同的剑印。
"这是......"苏柔踉跄着扶住棺椁,却见冰层下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空洞的瞳孔里映出她的倒影。叶凡挥袖震碎冰层,尸体颈侧的刺青赫然是天玄宗的"斩魔"印记——这些人竟是被苏家改造成剑修的天玄宗弟子。
"柔儿,你果然来了。"熟悉的声音从祠堂深处传来。苏柔浑身血液凝固,那是她父亲苏明远的声音,却比记忆中苍老了数十岁。当拄着拐杖的老人从阴影中走出时,她看见对方左袖空荡荡地垂着,断口处凝结着黑色咒印,正是当年为救她阻挡血煞门魔功的旧伤。
"父亲......这些人......"
"他们是祭品。"苏明远打断她,拐杖重重敲击地面,机关启动声中,祠堂地砖翻转,露出直通地底的阶梯。荧光石照亮的通道两侧,密密麻麻嵌着数千块命魂牌,其中一块泛着微光的玉牌上,赫然刻着"苏柔"二字。
叶凡挡在苏柔身前,混沌雷印在掌心跃动:"苏家祠堂的圣祖,根本不是什么济世剑仙,而是当年参与封印混沌兽的刽子手。"他看着苏明远骤然变色的脸,继续道,"你们用活人做实验,试图培育出能对抗混沌圣体的剑修,所以苏柔的灵犀剑印记,从出生就被种下了镇魔咒文。"
苏明远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命魂牌上,某块漆黑的玉牌竟泛起红光:"你以为只有星陨阁在布局?"他抬起头,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仙界大能早就算到混沌兽幼崽会转世,所以让苏家世代守护传送阵——那座阵不是通往仙界,而是锁魂冢!"
二、剑骨里的残念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