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灵碑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苏柔的身体被吸入碑内,剑骨与灵碑中央的精血碎片融合,竟在碑面上显露出一幅动态画面——上古时期,数位大能联手将混沌兽幼崽钉在灭世阵图中央,幼崽的鲜血化作灵碑,而他们手中握着的,正是完整的太虚镜!
“原来如此……”叶凡喃喃自语,混沌之气在识海翻涌,“灵碑不是镇压之物,而是用来监视混沌圣体转世的牢笼。一旦圣体收集齐碎片,灵碑就会启动,将圣体重新封印回幼崽形态……”
叶默辰的笑声从金光中传来:“现在才明白,太晚了!混沌圣体,你以为自己是天命所归?不,你只是我们饲养的血奴!灵碑需要混沌圣体的精血来维持仙界通道,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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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中伸出无数锁链,穿透叶凡的肩膀和膝盖。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混沌之气正顺着锁链流向灵碑,而苏柔的剑骨已经与精血碎片融为一体,化作碑面上的一道剑痕。远处,江雪被叶默辰的剑意逼得节节败退,凌仙宝镜残片碎成齑粉。
“放开她……”叶凡低吼,混沌雷印在掌心凝聚,却被灵碑的力量压制得无法动弹。就在此时,他突然想起蛮族祭坛的冰雕——完整的灭世阵图其实是混沌兽的胎盘,而灵碑的逆阵,不过是胎盘外的一层胎膜。
胎膜……胎盘……叶凡瞳孔突然亮起。他运转《混沌决》,强行逆转灵气流动,将被吸走的混沌之气在经脉中凝成一枚“气胎”。当叶默辰的斩仙剑即将刺入他心脏时,气胎突然爆裂,化作万千混沌光点,每一点都映出他的残影。
“什么?!”叶默辰惊觉中计,却见真正的叶凡已穿透灵碑金光,掌心按在精血碎片上。混沌之气与精血剧烈反应,碑面上的上古画面开始扭曲,大能们的面容逐渐与星陨阁阁主、天玄宗老祖重叠——原来,所谓的上古大能,竟是仙界势力的棋子!
“你们以为用逆阵就能困住我?”叶凡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混沌圣体的真正传承,从来不是被封印的宿命——而是打破一切枷锁的利爪!”他猛然握拳,精血碎片应声而碎,苏柔的身影从碑中坠落,剑骨上的血色咒印被混沌之气烧成灰烬。
叶默辰惊恐后退,却被叶凡随手挥出的混沌剑气钉在灵碑上。斩仙剑虚影悲鸣着碎裂,露出藏在剑中的星陨阁密卷——原来,天玄宗历代老祖都是星陨阁的转世傀儡,而灵碑的真正作用,是将混沌圣体的精血通过空间裂缝输送到仙界,用来维持某个神秘阵法。
“告诉我,仙界的人想干什么?”叶凡掐住叶默辰的脖子,混沌雷印灼烧着他的识海,“不说的话,我就把你炼成血雾,喂给灵碑里的混沌兽残魂。”
叶默辰颤抖着吐出几个字:“混沌殿……重启……”话音未落,灵碑突然剧烈震动,一道空间裂缝在碑顶张开,裂缝另一端传来仙器的嗡鸣。叶凡抬头,竟看到裂缝中坠落的不是攻击,而是一块刻着“叶”字的玉简——与苏家祠堂发现的仙界玉牌同源。
玉简自动飞入叶凡识海,浮现出一段记忆:混沌纪元末期,一位身着黑袍的剑修将混沌兽幼崽送入凡界转世,自己则留在仙界,以灵碑为眼,监视着历代圣体的成长。而叶默辰口中的“混沌殿”,正是当年剑修创立的势力,却早已被仙界大能篡改,成为追杀混沌圣体的急先锋。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圣祖。”苏柔不知何时苏醒,握住叶凡的手,剑骨与玉简共鸣,竟在灵碑表面显露出真正的苏家传承纹路——那不是封印,而是指引圣体回归的星图。
就在此时,天玄宗禁地深处传来苍老的怒吼:“是谁在破坏灵碑?!”十八位化丹境长老破阵而出,布下“周天星斗阵”,试图将叶凡重新困入灵碑。但此刻的叶凡,识海中有黑袍剑修的记忆碎片,掌心有精血碎片的混沌之力,更有苏柔的灵犀剑划破空间,直指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