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她的声音里带着欣喜,“灵犀剑的残魂告诉我,当年镇压混沌兽的,其实是它的前主人——一位混沌纪元的剑修。而所谓的灭世阵图,不过是他为混沌兽幼崽设下的……”
“孵化场。”叶凡接过话头,掌心摊开,灭世阵图的虚影在他掌心流转,“星陨阁的苍梧子,还有天玄宗的老古董们,都以为自己在守护凡界,却不知道,他们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叶默辰再也无法忍受。他怒吼着挥剑,斩仙剑化作九道流光,每一道都带着天玄宗百年的剑意积累。然而剑势在触及叶凡的瞬间,竟被混沌莲台一一吸收,化作莲瓣上的金色纹路。
“你以为这是攻击?”叶凡冷笑,“对我来说,不过是养料。”他抬手一挥,莲台爆发出万丈光芒,所有被吸收的剑意化作万千剑气,反斩向灭魔盟众人。血煞门门主的魔刀被当场震碎,万毒宗长老的毒雾倒灌进自己喉咙,就连星陨阁阁主的虚影,也在剑气中支离破碎。
“现在,轮到我问你们了。”叶凡踏剑而立,苏柔的灵犀剑与他的混沌剑气交织成网,“是想成为下一批白骨,还是……”他看向江雪,“把你们知道的关于仙界的秘密,全都告诉我。”
五、暗线·被点燃的导火索
乌雅躲在雾中,看着叶凡手中的太虚镜碎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想起蛮族祭坛冰雕上的残言:“混沌圣体觉醒之日,祖巫血脉将重临世间。”而她胸口的混沌纹路,此刻正与谷底骨尸身上的纹路遥相呼应——那些骨尸中,有三分之一穿着蛮族的图腾服饰。
“原来如此……”她低语,取出藏在衣襟里的信笺。信笺上的祖巫图腾突然发出红光,背面浮现出新的字迹:“带混沌圣体来冰原之眼,吾等将为他献上祖巫的祝福。”
远处,叶默辰的储物袋突然炸开,无数玉简散落一地。江雪眼尖地看见,其中一枚玉简上刻着“苏家祠堂地底传送阵”的字样,而另一枚,竟画着与她在宝镜中看到的仙宫一模一样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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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她突然开口,宝镜残片在她掌心发烫,“我知道最后一块太虚镜碎片在哪里。”她看向千魂崖深处,那里的雾气不知何时变得清澈,露出一座刻满星轨的石门,“星陨阁的‘星葬密室’,里面藏着能预知未来的‘星轨天图’——而碎片,就在天图中央。”
叶凡挑眉,却在此时听见苏柔的惊呼。他转身望去,只见她正指着谷底的某具骨尸——那具骨尸手中握着半块玉简,玉简上的剑纹,竟与灵犀剑上的纹路完全一致。
“那是……”苏柔的声音颤抖,“苏家失传的‘灵犀九式’残篇。”
雾气突然再次翻涌。这一次,从雾中走出的不是骨尸,而是数百名身着黑衣的修士,他们的衣襟上绣着统一的“灭”字,正是星陨阁最精锐的“灭世卫”。为首者摘下兜帽,露出与苍梧子一模一样的面容——那是星陨阁阁主的第二道分身。
“混沌圣体,你以为破了我的引魂咒,就能颠覆天道?”他冷笑,手中握着一枚燃烧的星核,“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星轨之力!”
星核爆炸的瞬间,叶凡终于明白为何星陨阁始终放任他成长。因为他们需要的,从来不是他的死亡,而是他的觉醒——当混沌圣体与灭世阵图完全共鸣时,星陨阁就能借助他的力量,打开通往仙界的大门。
而现在,千魂崖的诡雾,不过是这场惊天阴谋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