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当初母亲就不可能从警局安然无恙的离开。
冷老夫人枯瘦的手指死死揪住儿子的袖口,浑浊的泪水在布满皱纹的脸上蜿蜒:"可你爸他要和我离婚啊......"
颤抖的尾音像被风吹散的线头,"建国,妈这把年纪要是离了婚,往后怎么见人?"
冷建国捏了捏眉心,台灯在母亲斑白的鬓角投下阴影。
这些年来父母间的龃龉像根倒刺,此刻终于扎得鲜血淋漓:"早和您说过多少次,爸那牛脾气您最清楚。"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望着母亲颤抖的肩膀,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攥住。
呜咽声突然爆发,母亲佝偻的脊背剧烈起伏,像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
冷建国喉头发紧,宽慰道,"别哭了。"
他轻轻拍着母亲单薄的后背,掌心触到凸起的肩胛骨,"我来想办法。"
这句话刚出口,母亲泛红的眼睛立刻亮起来,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