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走,胡桃后脚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跪倒请罪:“胡桃防范不足,请侯爷降罪。”
“起来起来,不是你的错,用三印符箓防范银库,已经很周全。”
“五十六万两,从姑姑那时就开始攒…”陆缺不太心疼银子,但胡桃心疼,那里面有她和何若若多年的汗水心血,愤愤地抹了下微红的眼睛,“侯爷,那人是什么人,咱们去抓她。”
“费副司正在查,还没有确切消息。”
“我也去!”
陆缺招手让胡桃坐到对面,语气温和地说道:“人总会吃亏的,但没有影响到自身和亲朋好友的安危,就不用心急,丢了银子而已,放宽心。”
“可是…”
“你往后或许能成长为丰滢那么出众的人,但如今经验不足,应付不了涂三姑,她是个厉害角色。”
陆缺话有余音,意在点醒胡桃,丰滢连《沧澜寂无》都已经传给她,分明是要尽力培养的,那么就得有份沉稳镇静。
胡桃讶然道:“侯爷,您果然知道。”
“参合宫各职能堂口都有机密,本宗弟子也不能擅自打听,我身为执法堂司职,更当以身作则,所以不过问此事,各自心知肚明即可,不多说了…侯府那边儿怎么样,丢了这么多银子,李管家和几位侍卫肯定觉得天塌了。”
“李纤吓晕了,但我没怪罪他。”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侯府里的事,只是还得多唠叨两句,别因为我财产受损,就急欲填补,克扣各商铺掌柜和伙计的月俸,该给他们多少就是多少,分红也不能少,他们得养家过日子的,不容易。”
身入世俗,愈知民生维艰,整日辛辛苦苦劳累,也不过苟图温饱,倘若家里出个什么事,积蓄就很难周转开。
陆缺用银子的地方也不多,何必克扣侯府下人的三瓜俩枣?
“是。”胡桃拱手应声,又向陆缺瞥去一眼,“容胡桃说句不中听的话,侯爷这样当家的话,发不了财,义不掌财。”
“所以侯府的事还得你来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