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百寿神魂深处潜藏火焰圣相,连疫娥的具行疫甲都无法感染,服用透骨蚀心香,没有丝毫反应,顶多是混个水饱。
他抹着脸坐到桌前,又夺过陆缺手里的蒲扇,摇着扇子起风,问道:“沏茶的姑娘是邻居吗,前段过来怎么没有见过。”
陆缺被姓祝的这副喧宾夺主的举止,弄得没脾气,有外人在,骂也不好骂,于是老老实实答话:“她是涂姑娘,芳名三姑,前不久才从崇州迁到三桥镇定居的。”
“怪不得。”
祝百寿还有修仙界的事要讲,但也明白避讳的道理,遂先聊起日常:“摆渡生意怎么样?”
“这段时间挺不错,好的时候能赚一两半,如果晚上载人夜游,还能再多赚点,夜游的渡客出手也大方。”
“一两半?到底属吴州富庶。”
“……”
两人在院里说着闲话,夜风吹来,暑气渐消,初升的明月洒了满院清光。
祝百寿揪着的眉头,终于舒缓,入职镇邪司那多么年,结识的朋友不乏其数,但他还是觉得跟两位兄弟在一块儿自在,不管闲扯两句,还是互呛两句,心里都会轻松。
另一边儿。
涂三姑在灶房沏茶,担忧下了透骨蚀心香的花茶,再被祝百寿抢去,便专门沏了三碗,端给祝百寿。
粗瓷茶碗放在桌上,涂三姑道:“客人远道而来,就先给客人解渴,陆大哥再稍等一会儿。”
祝百寿道:“多谢姑娘。”
陆缺随口说:“我不喝也行。”
“沏碗花茶又不费什么功夫。”涂三姑心思极为细腻,为了不至被看破身份,又像寻常妇人般拉起家常,“客人贵姓?是不是飞天入地的仙师?”
听见这两句话,陆缺转看祝百寿,后者呵呵笑道:“姓祝,在承州镇邪司打杂的。”
修行这么多年,总是有点江湖经验。
涂三姑接着询问道:“镇邪司的俸禄一定很高吧?”
“那比我兄弟是高点。”
“我去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