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真明悟了!”
高育良微微一笑,“执教一生,遇到祁同伟这样学生,谈何容易?”
“很多老师总是吹嘘,自己培养了多少清北学生,实际上,真正能考上清北的学生,那都不是需要老师培养的!”
“而是这一群学霸本身具有这样的素养。”
“与其说是老师培养的,倒不如说是这些学生成就了老师的名声。”
“因此,我很不喜欢那些滔滔不绝,自诩是什么清北培养教练之类的。”
“若是学生本身缺乏鸿鹄之志,缺乏求学上进,神仙来了,也教不好。”
“甚至包括一些什么‘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这本身也是一句悖论。”
“教书育人也好,从政为官也罢,有时,真得有点儿佛教的观念……”
“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
“若是没有慧根,不是有缘人,度化不了的!”
吴惠芬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
“育良,还得是你,真不愧是汉大最受欢迎的法学教授,博学多识,确实厉害!”
高育良思忖片刻,话锋一转,又是转移了话题。
“惠芬,你可能还不知道,同伟、芳芳他们这一趟游艇婚礼,说不好还有危险……”
闻言。
吴惠芬怔住了,疑惑地进而问道。
“危险?”
“育良,此话怎讲?”
“这不是同伟和芳芳、小艾他们,一起举办的婚礼吗?能有什么危险?”
高育良轻微叹道。
“实际上,这是一步险棋。”
“或者说,是同伟在与陆守仁对弈的一步险棋!”
吴惠芬愣了愣神,“姐夫?”
“育良,你快说,到底咋回事?”
“同伟和芳芳的婚礼,怎么还跟陆守仁扯上关系了呢?”
高育良继而低沉地说道。
“因为陆守仁接替了江淮,成为了第五国度的新一任执掌者。”
“同伟意识到,必须要将陆守仁这颗毒瘤拔掉。”
“因此,他算是以身入局,以残局破局,打算将陆守仁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