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年纪比郑致远小,又是同校同学,为了和郑致远拉近关系,便会叫他郑师哥。
李文欣是跟着李广叫的,称呼从前,但人早就变了。
她老了,往日以温润君子着称的郑致远,看她的目光恨不得活嘶了她:“你来干什么?”
李文欣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但她来之前做足了准备,不怕郑致远不答应帮她。
但对郑致远这种人,正话要反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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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被抓了,师哥,我知道他对不起你,但你们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啊,我求你,救救他!”
郑致远冷笑一声道:“他活该,这个忙我不会帮,也请你离开!”
攥紧的拳头松开,指尖发麻,做出送客的姿态,郑致远不再去看她。
没有当场指着李文欣鼻子破口大骂,已经是郑致远涵养好了。
李文欣一动不动,屁股像是用胶水黏在了椅子上。
“郑师哥,别这么凶嘛!有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给得起都给你,我就一个要求,救我家老李……”
“砰!”茶盏砸在李文欣脚边,溅起的碎瓷片划伤她脚踝,一阵刺痛。
“滚!”郑致远双眼猩红:“我把话放着,有我在一天,李广别想有出来的那一天!”
李文欣目的达成,手绢遮住嘴角隐秘的笑,面上还做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忐忑道:“郑师哥,既然你不乐意听,我就不说了。”
她施施然起身,临出门前,目光扫过这宽敞豪奢的院子,眼中划过嫉恨,扶着门框的手一紧,含着恶意道:“郑师哥,替我问阮姐姐好。”
郑致远一怔,反应过来,立刻追出去:“你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李文欣故作惊讶道:“郑师哥你不知道吗?阮姐姐没死。”
听文没死?
郑致远先是一惊,紧接着便是狂喜:“听文在哪?”
李文欣故作无辜摇摇头:“阮姐姐的下落,只有李锐知道,可惜李锐被人剪了舌头,断了四肢,这辈子都不能开口说话了。”
她矫揉造作捏着手绢捂着嘴,装出一副歉意模样:“所以,抱歉郑师哥,我也不知道阮姐姐下落。”
眼见郑致远被她这几句话刺激的摇摇欲坠,整个人都快断掉了,李文欣畅快一笑,这才高兴走了。
郑致远却像是疯了一样,喃喃道:“听文还活着,听文还活着,我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