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离开津市那一天,津市怕被举报的官员就已经将消息通知给了江辰。
当晚,吉普车停在李锐藏身处外。
早就等着的王红红上前一步拉开车门:“江哥,人就在这里。”
江辰下车,扫了一眼亮着灯的院子:“抓人吧。”
得到应允,王红红骤然兴奋起来,带着人冲进了院子。
不到片刻,李锐和他手下就被捆住抓了出来。
离开前,江辰侧头看了一眼街角,这才上车离开。
街角的车里,程刚盯着不远处的动静,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自觉弹动,他也是在今天才发现江辰手底下居然有这么多人。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这事我们不管?”
副驾驶的车窗被摇下去,夹着香烟的手伸到窗外弹了一下烟灰,蒋卫国懒洋洋躺在放倒的车座上:“管?怎么管?”
“从江辰手里把李锐要来,关几天不还是要把人放了?”
程刚不服气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是警察,怎么能眼睁睁看着……”
蒋卫国问他:“江辰和李锐谁是好的谁是坏的?警局要出手干涉,帮的人是谁?”
程刚无言以对。
李锐走私人口和文物,这些年不知道害了多少家庭,警方掌握证据却动不了他,因为李锐早就准备好了替罪羊,把自己摘了出去。
警局现在就是抓人,但没有证据过几天还是要把人放了。
程刚不甘心,却又没有办法。
罪恶就像是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蒋卫国意味深长道:“我早和你说过,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有很多灰色地带是现今的法律和执法人无法触碰和约束的,这时候就需要江辰这种人出现。”
程刚并不赞同蒋卫国的观点:“以恶制恶,这不是正义,是对罪恶的纵容!”
“呵,”蒋卫国掏掏耳朵,懒洋洋道:“看不惯你就去管,冲我吼没用。”
程刚目光一定:“早晚有一天……”
蒋卫国咬着烟,打断他的豪言壮语,声音含糊:“行了,送我回去,盯的大半夜困死了。”
车子发动,程刚绷着脸道:“我会一直盯着江辰,一旦他作恶,我会亲手逮捕他!”
蒋卫国耻笑一声,给他泼了盆凉水:“江辰这条疯狗早就被叶柔这条链子拴住了,轮不着你盯着。”
程刚决然的表情一顿,不服气道:“万一有一天,叶柔不在……”
蒋卫国懒洋洋的表情骤然变得严肃:“那疯子会拉我们所有人同归于尽,你最好祈祷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程刚自觉说错话,闭嘴不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