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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之中,光影昏黄。
一个男孩以一种极其嚣张的姿势,一条腿高高翘起,另一条腿随意地横着,坐在一把太师椅上。
他那稚嫩的小脸上满是阴鸷之色,小嘴微微咧着,露出一丝阴冷至极的笑容。
他的眼中透着得意,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那里立着一根木柱,木柱上绑着一个赤裸上身的少年。
这少年正是花承露。
此刻他的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只见他身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道道深浅不一的鞭痕纵横交错地布满全身,触目惊心。他的脑袋无力地低垂着,已被打得人事不知。
打他的同样是一名少年,正是花开卅四。
“三十四哥,三十二上次演武会时,可把你揍得不轻呐,今儿你就狠狠地打,好好报复回去,可别因为是手足,就手下留情,打死了算我的!”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孩,一边阴笑着,一边鼓动着花开卅四,言语间充满了嚣张,“那小子离开了花家寨,我看谁还能替他出头!”
花开卅四听了男孩的话,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他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而后缓缓扬起手中的鞭子,带着一丝犹豫,随后对着花承露的上身,使劲挥打下去。
“对对对,别停别停,狠狠地打,就这么打!”男孩见状,很是满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着花家寨武士服饰的人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男孩身侧,而后单膝跪地,神色恭敬地说道:“少爷,派出去的探子有消息回来了,姓木的那小子已于三日前死在客栈之中。”
男孩闻言,原本窝在椅背上的身子,瞬间直了起来,眼中陡然放光,声音激动地道:“果真吗?”
“收殓姓木那小子的棺材眼下就停在一座废弃的义庄里,那几个探子已经在庄子外面蹲守了两天,确定那小子是真的死了,才将消息送回来的。”武士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