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丛培似乎才知道此事,惊讶道:
“两位道友,是否我们郭家招待不周?汪道友尚未痊愈,为何要匆匆离去?”
方均连忙拱手,说道:
“郭家主言重了!承蒙郭家救命之恩,在下本想长留报恩,只是家中确有急事……在下愿意现在为郭家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再走。”
“正是正是!”汪亦双见郭努皓先前豪爽应允,又见郭丛培这般热情,也跟着笑道,“还望郭家主给我一个报答救命之恩的机会!”
郭丛培淡淡一笑:
“两位这是要折煞老夫啊!你们肯来郭家做客,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缘分,要什么报答机会?如果两位不弃,还请在此盘桓一些时日,老夫也好尽地主之谊。”
方均去意已决,见汪亦双有些意动,害怕他说出不合适的话,于是赶紧说道:
“在下二人确实还有要事待办,只能以后再来探访郭家,报答家主和努皓道友的大恩了。”
郭丛培见留不住方均和汪亦双,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强求不来。只盼二位此去一帆风顺,日后若有机会,再来我们望安岛做客。”
这话反而说得方均觉得不好意思,他甚至有一种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羞愧感。
汪亦双更是感激涕零,毕竟自己这条命,是郭家救下来的。
他甚至感觉方均是不是有些过于谨慎,但终究没有去驳方均的话。
方均和汪亦双两人说了两句感谢之语,然后起身告辞。
郭丛培父子面露和善的笑容,应了下来,同时起身。
方均刚离开座位,就感受到四周竟然出现了禁制,不由寒毛直竖。
他骤然转身看向郭丛培,手中已然出现炎舞烈剑,厉声质问道:
“郭家主这是何意?”
汪亦双就是再单纯,也知道出了问题,手中出现了惯用的红色圆盘。
郭丛培悠然起身,宽大的衣袍无风自动,四周突然涌出黑色雾气,如蛛网般在地面蔓延,所过之处,方均只觉丹田内的灵力像是被无形巨手攥住,每运转一分都似有钢针刺入经脉。
“两位既已入瓮,又何必急着走?”郭家家主抬手轻挥,一道暗金色锁链破空袭来。
方均侧身疾退,炎舞烈剑划出半轮火弧,将锁链斩成两截。
然而断裂的锁链竟化作无数细小的铁虫,顺着地面朝他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