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看着手中的抹布和扫帚苦涩的笑了，这是自己第一次打工，十七岁，辍学。

每个月1300块，对于当时刚刚进入社会的陈歌来说，第一次自己赚钱，感觉这个工资已经不少了，每个月省吃俭用还能存下来几百块寄给母亲补贴家用。

如果不是这个老板太苛刻，陈歌感觉自己能在这儿干很长一段时间。

“你踏马的，蹲过监狱，老子收留你算积了大德！你看什么看？有情绪？憋着。”

“去，把货卸了。别偷懒。”

“你还敢瞪我？这个月工资不想要了？”

成长虽然是一瞬间，但是怨气这东西是会慢慢积累的，陈歌太清楚十七岁的自己了，心比天高，总认为自己能闯出一番名堂，扬名立万，能赚大钱，住别墅，开豪车，以后走路带风，谁见到自己都要叫一声“陈爷”。

受气挨骂，一两天陈歌忍了，但是一个月之后，陈歌决定不忍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中年胖子和几个朋友喝醉了酒，陈歌就在后面跟着，手中还拎着一块砖头。

虽然那个时候的陈歌只有十七岁，但真打起来，三四个普通成年男人都打不过他，看着旁边的小巷子，看着手中的砖头。

此时此刻的陈歌笑了，如果时间在给自己一次选择自己会怎么做？委曲求全？还是......

这尼玛还用选吗？陈歌一把将中年胖子拉进黑漆漆的小巷子里，抡起板砖一顿猛敲，惨叫声不绝于耳，但在当时陈歌的耳朵里，这简直就是仙乐。

当然，那个时候的陈歌下手已经有分寸了，虽然看上去下手挺黑，但实际上中年胖子只是看起来挺吓人，头破血流，实际上伤得不重。

那一口怨气全都爆发出来，真尼玛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