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嫁入江南世家,丈夫为盐运使。
表兄掌管部分禁军。
祖上出过翰林学士、国子监祭酒,家族藏书丰厚。
再加上闻彧赏赐宋悦笙的时间早于原著……
这些变化让何映雪突然醍醐灌顶。
既然许多事都与书中不同,那“疯傻惨死”的结局未必是定数。
争宠?
她不屑。但正如太后所说,既然顶着何家嫡女的身份,总该为何氏一族谋些福祉。
毕竟前朝与后宫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宫门缓缓闭合时,燕无咎抬眼望去。
宋悦笙正立在廊下,雪光映得她身影格外清晰。
年轻的禁军统领眉头紧锁。
顿时觉得日后的后宫,会像前朝后宫一样不得安宁。
宫门“砰”的一声合上,宋悦笙突然对着空气说了句:“出来吧。”
枕书和执棋正疑惑间,闻郁从屋后的阴影处踱步而出,身上背着一个不符合身份的包袱。
“她是贵妃。”宋悦笙转身直视他,“你不该对她出手,尤其是在冷宫对她出手。”闻郁把玩着手中的石子,漫不经心道:“她惹你不高兴。”
两个宫女识趣地退下。
“我哪里不高兴了?”宋悦笙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我催她走是因为听见了你的脚步声。冷宫除了你,没有人会来。”
闻郁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又立刻绷紧。
“她一个贵妃来冷宫能有什么好事?阿蘅,我这叫防患于未然。不然,你被她害了都不知道。”
宋悦笙懒得与他争辩,转身进了屋。
闻郁连忙跟上。
“我带来的药材和食材都放在了厨房,吴公公正在那里收拾…...”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屋内崭新的陈设映入眼帘。银丝炭在鎏金盆里烧得正旺,窗边小几上摆着御窑青瓷茶具,连榻上的锦被都是今年新贡的云纹缎。
包袱应声落地。
“阿蘅。”
他喉结滚动,声音突然变得酸涩,“宫里都在传皇兄赏了你许多东西,我原是不信…...”
目光触及她右手腕上缠着的绷带时,闻郁瞳孔骤缩。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