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悦笙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刀架脖子也不会。”
闻郁转身就走。
宋悦笙无奈地叹气。
原主的记忆对她来说就像一本可以随时翻看的书。她反复检查了好几遍,别说是没见过闻郁,在嫁到六皇子府之前,原主出府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都是陪着母亲去宴会,吃个饭和别的小孩子聊一会儿便又回府了。
还是晚上找沈栖鹤,问问他怎么治疗癔症好了。
她目前缺的是可靠的盟友。
不是感情。
宋悦笙正欲合上锦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按在盒盖上。
闻郁去而复返,发梢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他指尖用力,将锦盒往自己这边一带。
“阿蘅。”他凝视着她,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漩涡,“你不准骗我,说好了要送我画。”
“不会骗你。”宋悦笙松开手,任由他夺走锦盒,“但必须雪停后,雪化前来。”
闻郁忽然笑了:“好。”
他转身时大氅扬起,带起一阵寒风。
宋悦笙望着闻郁消失在雪幕中的背影。
他刚才……倒是有几分剧情里描述的闻彧的相貌气质。
麻雀精的“改朝换代”计划也不是不行。
但有些事……还需要证明……
与此同时。
何映雪提着裙摆,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声响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娘娘!您慢些!”
寒酥抱着狐裘在后面追赶,气喘吁吁,“现在雪这般大,当心着凉!”
寒枝撑着伞,小跑着跟在后面。“娘娘,您称病一直不见太后,万一被人发现您在这玩雪…...”
何映雪突然蹲下身,双手捧起一团雪,灵巧地捏成球。
“这不正好?”她眨眨眼,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本来好转了,结果淋雪又感染风寒。”
她才不会去见太后那个老妖婆。
谁知道下回会给她下什么毒?
比心眼儿又玩不过,还不如不去。
何映雪将雪球抛起又接住,“记得还请李太医前来,千万别找沈栖鹤。”
虽然长得帅,但他比原著还会隐藏情绪。
她有点儿犯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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