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专制的那一个。但,管他呢?
能快点儿结束这种无休止的任务就行。
「我最后问一遍,你们确定其他人找不到我?」
一分钟后,代理者回复。
『是的宿主。只要宿主根据提示离开宁市,不主动联系,没有人能在相关时间内找到宿主。』
「好的,我没问题了。」
宋悦笙觉得应该和“剧情效应”有关。
像什么白月光出国,追妻火葬场了……
只要离开同一个城市,那就等同于大海捞针。
宋悦笙将信纸压在床头柜的手表下,手机录音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循环播放。
她已经提前交了五年的房租,可以不用拿那么多的行李。
一切准备好才拉着行李箱离开。
楼下的雪地上,那辆监视多时的黑色轿车已然消失,只留下几道凌乱的车辙。
宋悦笙驻足片刻,呼出的白气在围巾上结出细小的冰晶。
“师傅,去机场。”
她钻进出租车时,行李箱轮子碾过积雪的声响格外刺耳。
凌晨的机场人很少。
宋悦笙下了出租车,便把SM卡取出折断,将手机摔碎,分别丢进了不同的垃圾桶。
既然要走,那便利落地离开。
毕竟。
在晏绥知道她的记忆有问题的前提下,她可不相信原主身边出现的任何电子设备。与此同时——
黑色奔驰在雪夜中撕开一道裂痕。
温景珩指节发白地攥着方向盘,车窗大敞,任由风雪灌入领口。
十楼的距离,那道模糊的身影看不真切,可胸腔里翻涌的躁意却真实得可怕。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雪夜。
温景珩摔门而出,倚在车边点燃一支烟。
他盯着手机通讯录里那个名字,拇指悬在拨号键上许久,最终转向了另一个号码。
火光明明灭灭间,手机屏幕显示正在接通“夏夏”。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离开,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烟灰簌簌落在雪地上。
“谁啊?”电话那头传来温知夏惺忪的嗓音。
温景珩突然哽住。
那个曾经脱口而出的名字,此刻竟像团灼热的炭,卡在喉间吐不出来。
良久,他才哑声道:“……你姐。”
“哎呀呀——”床垫弹簧的吱呀声透过话筒传来,“现在终于体会到自家白菜被猪拱的感觉了?”
温知夏的瞌睡彻底醒了,声音陡然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