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海市沿江路的史家,史天牧刚回到家,“妈,什么事?”
“回来了?”乔莉见儿子回来,笑着说道:“天牧,李局长明天给他母亲办七十大寿 ,你跟我们一起去贺寿。”
史天牧十分抗拒地说道:“妈,这种场合,有你和我爸就行了,我就不去了,后天我还要考试,我还有好多书没看。”
早知道他妈叫他回来是为这事,他怎么也不会回来。
史天牧的父亲史阳庆是海市土管局的一位处长,母亲是财政局的一位处长。
在史天牧心里,他妈的精明如她的专业一样,是核算收益和风险的专家。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
如果宴会不重要,我会特地打电话叫你回来?
天牧,你不小了,转眼就大三,大三下学期开始实习。
等实习回来,转眼就大学毕业了,你的工作等到大四才张罗,就晚了!
大学毕业之前,你得多到李局长面前刷刷存在感,这是站在你的角度着想。
再有,我听到风声,李局长有望高升,李局长如果升迁了,局长的位置就空出来了。
你爸在处长这个位置待了好几年,资历足够,局长的位置也可以争一争的。”
乔莉把心里的想法跟儿子一一说了。
史天牧有些不解地问道:“妈,爸晋升的事,不该是组织部考量的事吗?”
乔莉瞪儿子一眼,眼神却尽是宠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儿子?
没听说过功夫在功夫之外?组织部考量的,是你爸的政绩。
你爸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政绩自然没得话说。
除此外,官运亨通,还在时运上,时运时运,重在运,明白吗?
那是一门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的门道。事事练达,人情世故说的就是这个。
李局长的妹夫赵安是市委组织部的一把手,明天老夫人的寿宴,身为女婿的赵部长,怎么会缺席?”
道理史天牧懂,但这个与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