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自己那一向算得准坐得稳,临危不乱的师父,此时也难免流露出不安的情绪。
魏晋的手扶在山门的牌坊之上,长出一口气,忽然说道。
“徒儿,你知道你这个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吗?”
张上山歪着个头。
“不是我那过世的娘亲吗?”
魏晋摇了摇头。
“要是你娘给你取,怎么着也该取个秀气一点的名字,张上山这个名一看就不是你娘取的。”
“山上人人都知道,为师曾经是顾大将军马前的得力校尉,这些年为师也和你们说当初是激流勇退,退出了军队,是明哲保身的手段,其实事实不是这样的。”
“当初顾大将军解散所有部队嫡系,孤身一人拿着一张空荡荡的兵符去了太安城,担任工部尚书,当然朝廷也从来没有听过卸磨杀驴的念头,不论是顾大将军,还是人屠徐骁,都是如此。”
“可再怎么样朝廷是要杀功臣也好,还是要圈禁起来也罢,都有大将军在前面顶着,这些年大将军做的自然也很好,所以大多数顾大将军以前的旧部,不论是在朝廷当官,还是在野日子过得也都算不错,起码算得上是安享富贵,哪里像师父这样跑到山上,落草为寇,躲避祸事。”
“当初为师上山来的时候也带了些兄弟,可是后来又走的走,死的死,七零八落的,那些年轻人又不知道一些细节,所以我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其实这么多年师父都有一个身份,当初朝廷权衡利弊,在顾大将军和徐骁之间做选择,现在是徐家做了北凉王,若是当初是顾大将军做北凉王的话,那就该是徐骁担任兵部尚书,如果是如此的话,那这符箓山上就该是徐骁的心腹站在这儿了。”
张上山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听到这他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