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书从不怀疑葛老不是耶律明镜的对手,虽然葛老很强,但对上耶律明镜还是弱。
不过若说他会向耶律明镜求饶,那就是笑话了,哪怕葛老当年确实面对耶律明镜连面都不敢露。
可他现在来了临潢府,而且是主动来的,这说明葛老已经破除了自己的心障,原因就是为了自己。
这种精神状态下的葛老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他会战死,但绝不会求饶。
耶律明镜这个人说话,永远九分真一分假,这一分假话非常不起眼,但总是隐藏着最关键的信息。
耶律明镜立即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一个极小的疏忽,只是自己一时嘴快,就立即被赵玉书抓住了破绽,之前的优势荡然无存。
人不是机器,人被情感左右,人很容易犯错。
赵玉书错了,耶律明镜也错了,两人再次回到原点。
“你真是狼女二叔?”
赵玉书紧绷的身体恢复了松弛,随口问了一个看起来很家常跟天下大事很不相干的问题。
“不是亲的。”
“那肯定,你能当质子,至少也得是个辽国王子一类的,要是亲的,狼女不成公主了,辽国是不是也叫公主?等会儿,不对啊,哪怕一二十年前,辽国也不至于给大唐送质子吧,大家不一直有来有回的吗?”
耶律明镜眉头紧皱:“你问问题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有点联系?”
“为什么,想到哪里问到哪里不才是自由吗,难道说,当你实现了你的梦想的时候,连大家伙问问题的顺序你都要限制?”
看着赵玉书那似笑非笑的脸,耶律明镜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似乎在做非常激烈的心理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