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跟他，或者跟玉鼠，有渊源的人。”

李彤出行的规格很高，虽然她是微服出宫，身边看起来只有换回了平常装束的兰灵和从福王府带来的三个外景护卫，但暗处三个内景已经呈三角之势将二人护在了中心。

王将军尚在外面领军，与兰荣一左一右威慑辽国，但之前与王府关系不错的苗道人被清了过来，连在皇陵抛弃李桓跑路的万启明也被重新招了回来，而最后一个则是被李桓通缉的无隙老人，在李彤登基后尝试来长安解除通缉，顺便被李彤招募。

这股力量在大唐几乎可以横着走了。

“我们要见什么人，这么大阵仗。”

兰灵还是第一次在书院之外见到这么多内景。

“大唐的另一位皇帝。”

“嗯？”

这句话从目前大唐唯一的皇帝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李彤掀开马车的帘子，外面的阳光透了进来。

“在这白日之下，我是大唐的女皇，可是在那里，有他们自己的皇帝。”

兰灵看着李彤向下的手指，若有所思。

李彤虽然很给某位地下皇帝面子，但那位并不打算拾起来这个面子。

开玩笑，三个内景围着你，你又不是东都老神仙，你还敢有多拽。

“嗯，在下，燕，三郎，见过，陛下。”

长安鬼市之主，一位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内景，此时被迫弯腰向坐在了他的王座上的李彤行礼。

如果别人想找他或许还不太容易，可他偏偏是个内景，三个内景一围，尤其是有无隙老人和万启明这两个玩弄空间和结界的高手在，跑都没地方跑。

“燕三郎，朕问你一句话，不要撒谎，不要沉默，回答的好，你继续当你的鬼市皇帝，若不好，这地方也没必要留了。”

李彤对兰灵客气，但对燕三郎可没必要客气。

“在下晓得，陛下，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