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书义把三页纸,再次举到脸跟前。
这三页纸,是残缺的,像是被人争夺,撕碎了......
她转身朝着自己的床虚抓一下,手机落入手里,找到安休甫的电话号码。
流畅的动作,卡壳在最后拨号这个环节上。
这个动作保持了一阵,她再次露出一个神秘的笑,
“我确实找不到什么借口,让你入瓮!那我就不画蛇添足了。”
说完,拿起客厅小桌子上的保温杯,打开门,走到院子里。
矿机宿舍,像极了宁绪北城的那个电厂宿舍。
建筑风格,还是房屋内的布局,都一般无二。
不同的是,这里是苏禹敬曾经的窝,而宁绪那个,那是蒲世渡的屠宰场。
保温杯倒了一杯水出来,放到嘴边,又举起,对着明月说道,
“祝你虞都也能一帆风顺!”
.......
两日后,虞都高铁总站:
冯庚年提着行李箱,戴着墨镜下了动车。
装逼这一个领域,冯庚年独领风骚。
崇都时候统御,楚家安保三百多号人。
如今澜桑公路项目部,手下小弟上万,名副其实的冯总,冯老板!
安休甫隔着重重钢筋水泥,看到这个装逼货了。
来虞都是找人,是处理特殊事件,这二货装扮,跟公费出差似的。
为了打压一下这二货的嚣张气焰,安休甫从检票处移驾高铁站广场等。
他还不信了,首都的大太阳,治不了这个西装革履的二货!
冯庚年检票出站,没见安休甫,打了电话,听到安休甫在广场等他。
大脑瓜子只是消耗一颗花生的区域,就猜到安休甫那个孙子竟然要整他。
高铁站厕所蹲的两腿发麻,换上大裤衩,拖鞋,这才晃晃悠悠从出站口出来。
首都没有辱没桑拿房的美誉,也没有辜负冯庚年这拖延的半小时。
看到安休甫拿着一张广告纸,蹲在台阶上的背影,冯庚年咧嘴笑出后槽牙。
一挺胸膛,把墨镜带上,拖着行李箱朝外走,走到安休甫身侧,不慌不忙点了一根烟,抽几口,在安休甫跟前,拨通了安休甫电话。
安休甫的手机在身侧一响,他把手机从耳朵前挪开,之后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摘掉墨镜,盯着侧头上扬的安休甫,
“小安?!咋看起来这么落魄?”
安休甫把手机收起来,缓缓站起来,
“什么时候,眼瞎的?”
冯庚年把墨镜又戴回去,伸手拍一下安休甫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