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等小三子将其领进后院房间,就热情的请他坐下。
张义见对方又要沏茶,就连忙阻止:“别忙活了,我待不住的。”
“要的!要的!”
小三子一边沏茶一边说道:“你难得来一次,一杯茶水还是要喝的。”
又是一番忙碌客道,小三子才来到桌旁坐下:“郎君,这次过来有何吩咐?”
张义摆了摆手:“吩咐没有,就是请你帮忙给老家传句话。”
“郎君,请讲!”小三子正襟危坐。
张义见此,不免轻笑一声:“不至于这么严肃,就是托你给老家报个平安,告诉家里我已经到析津府了。”
这对于小三子是小事一桩,自然是满口答应。
二人又稍作寒暄,小三子才想起什么似的,一拍额头:“郎君,你猜我前几天看见谁了?”
“谁啊?”
“张虎!我看见张虎了!”
“哦!是吗?你没上去打招呼吧?”张义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没有!我远远的看了一眼,就忙自己的了。”
“你在哪儿见到他的?”
小三子依然自顾自的说道:“就在城北的天王寺外面,他当时跟几个书生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说到这里,小三子才鲜有的对张义严肃说道:“郎君,俺多句嘴啊。张虎那孩子还小呢,这么早就进皇城司,还出来办差。对他,对咱们,甚至对皇城司,都没有太大好处。”
这一番话,反而让张义有些为难。
矢口否认已经不能,可要是如实告知,也有些不妥。毕竟,小三子和张虎几人是两条线上的,按照规矩彼此不能产生交叉。
他沉吟半晌,就不答反问:“张虎的事情,你都跟谁说过?”
“没有!包括前面那些手下,我任何人都没说。”小三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张义见其这样说,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经过一番利弊权衡,就轻声说道:“我只能告诉你,张虎之所以出现在析津府,是经过很多人深思熟虑过的。以后,若有机会再见到对方,你就当做不认识彼此吧。”
小三子听对方这样说,立时明白了其中厉害,慌忙应承下来。
二人又寒暄几句,张义才起身告辞,转头去了位于城西的国子监。
如今的五岳先生,凭借学识已经在国子监闯出名号。张义没费多大功夫,就由一名热情的儒生领路,来到了对方值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