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遵旨!”
“便先如此吧,朕再去睡会儿。”天冷,朱由检再是勤勉,再是要思索对策,也想在温暖的被窝中去。
朱由检虽想着再睡会儿,但大脑已是清醒,便算回到温暖的寝殿,他也再无半丝睡意。
王承恩服侍朱由检洗漱之后,御膳房的早膳也摆在了桌上,一碗白粥,一碗鸡丝面,几碟子佐粥小菜,并几盘糕点。
“想来那些南方学子吃得比朕要好不少!”朱由检放下筷子后,突然感叹道。
王承恩闻言一愣,不有问道:“ 陛下为何这么说?”
“吃饱了闲的,要是都吃不饱肚子,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看来啊,朕对江南还是太好了,阶梯税制还得改!”
王承恩自皇帝话中听出了一股怨怼,垂首低笑一声,朱由检转头瞪去,“朕都快被他们烦死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陛下恕罪,”王承恩可没从皇帝这话中听出怒气来,他放心大胆道:“奴婢笑,是因为奴婢知道,陛下英明神武,定能解决此事!”
“哼,油嘴滑舌!”朱由检哼笑着道。
这日的早朝,朱由检坐在御座上,一眼便看见了愁眉苦脸的那几个人,倪元璐、陈子龙,文安之,不过黄道周却是满面怒容,好像南方学子不是要抗议,而是欠了他五百万两一样。
朱由检在心中笑了一下,黄道周此人还真是对谁都一样,敢对自己这个皇帝叫板,对上那些学子,自是没什么好怕的。
按照昨夜商量的,倪元璐将抗议书递了上去,见皇帝丝毫不惊讶,心中便有了猜想,锦衣卫定然已将此事禀报了。
好在昨夜没有想着瞒下来,要不然可就是欺君了。
“臣吏部侍郎张捷把持选政,贿买关节,欺君罔上,臣治下不严,惶恐不已,如今南方考生又出了这事,臣实在...惭愧...”
倪元璐作为吏部尚书,不管是选官还是科举,他都有责任,且他作为南方官员,面临南方学子闹事,更是觉得愧对陛下,愧对朝廷。
“臣忝位台辅,却在任下有如此疏漏,待此事平复,臣当引咎乞骸,上谢圣明。”倪元璐说道 。
文安之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才几个时辰,倪尚书这背都似佝偻了不少。
不过,昨夜商量时可没这一出啊,他还是国子监祭酒呢,管的就是天下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