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放下战报,朝他说道:“朕知道了,朕想想,你先退下!”
杨廷麟应了一声,看着皇帝阴沉的面色行礼告退。
武英殿外,朱慈烺正抱着一叠书册站在门外,此刻的他有些犹豫该不该进去,看来今日父皇遇到了难事,自己在旁边恐是会影响其心绪。
再说,自己也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他叹了一声,抱着书册回转,他还是回自己的钟粹宫去再好好看书吧。
此前父皇说的雷电之事,自己也找了些书籍来看,本想今日同父皇探讨一番的,看来是不成了。
......
天马关为腾越八关之一,称之为关,不过就是一个小小堡垒,其中安置了二十个守卫兵卒罢了。
而且,这里的兵卒也不是一年四季都守在关口,只秋冬两季在此,春夏则散于四处放牧。
没办法,春秋时丛林湿热难耐,他们自是无法久留。
眼下正值初冬,南方的冬日并不冷,相反,树林中仍有些闷热,两三兵卒在堡上靠着打瞌睡,另外有人坐在一处说话,并无人值守。
他们这儿人迹罕至,一年半载都没有人来,况且,这边境附近又不是只这关口才能通行,林子里多的是小路,往来边民就跟回自己家一样穿梭在两方,谁也没说什么。
况且眼下,孟养土司明着还是朝廷的人,可实际上早就投靠了东吁,自不会管辖地这些往来的百姓。
不过今日似乎不同,午时,远处的林子里突然飞出一串惊鸟,在上空盘旋不停,堡中兵卒立即拿上了兵器,不安得看向远处。
“怎么是来人了?”
“不知,可别是朝廷的人马!”
“噗”得一声,信号自堡中射上天空,远处的人马也终于到了跟前。
“你们是何人?”兵卒居高临下,声音虽是威吓,可语气中不难听出心虚来,眼前这些人马可不少,他们堡中不过二十人,怎么看都敌不过。
“你们土司何在?让他出来见我!”张献忠勒马朝前几步,举起手中“天马关”令牌给他们。
“令牌?”兵卒们对视几眼,遂即又道:“土司居在城中,便是要来也要两日,你们暂且等着。”
“两日?”张献忠可等不了两日,后面还有条甩不掉的尾巴,“不瞒你们说,我们是准备投了孟养土司来的,后面可还有朝廷的人马,你们要不放我们过去,那我们也只能来硬的了,只不过等朝廷人马到了,你们的性命,我们就不管了!”
果然,张献忠这话说完,堡中这些人的神情立即紧张了起来,想着这人手上有土司给出去的令牌,应该是自己人。
“好,我让你们进来!”这兵卒说完就让下头的人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