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就算没有塔拉哈斯的灵魂,你也应该是一个安静,谦逊,擅长学习的孩子。”
“为什么现在会变得如此暴戾?是被力量迷惑了双眼,还是……你自甘堕落?”
塔拉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痛心和失望。
“我教训我的人,也要经过你的允许?”
永恒冷冷地看着塔拉夏,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塔拉夏,离开我的领地。”
“啧啧啧,你不想我帮你对抗荒芜吗?”
塔拉夏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
“呵呵,你不是一直置身事外吗,和塔拉维希一样。怎么,现在想要帮我?”
永恒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我可爱的小弟弟,我毕竟是看着你出生的。”
塔拉夏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长辈的口吻。
“女王器重你,但不是现在的你。你应该很清楚,塔拉哈斯的灵魂帮助了你的成长,但是却也扭曲了你的心智。”
“所以……作为兄长,我不想看到你如此堕落。”
塔拉夏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那你会帮我对抗荒芜?”永恒冷笑一声,似乎并不相信塔拉夏的说辞。
“如果你肯……出点血,那么哥哥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
塔拉夏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永恒眯起了眼睛。
“我想要这对姐弟。”
塔拉夏指了指永夏和永寂,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
“哈哈哈哈,你想要我的两位军团长?”
永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
“如你所见。”
塔拉夏无奈的叹了口气,摊了摊手。
“哥哥我手下就一个书记官,有些事实在是忙不过来,所以……”
“那你倒是听听他们的想法。”
永恒扯着永夏的头发,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冷笑着说道。
“有人要把你和你的废物弟弟带走,你愿意和他们走吗?”
永夏咬着嘴唇,鲜血从唇角溢出。
而后,她艰难地看向了永寂。
永寂似乎也在忍耐着什么,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但最终,永夏还是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哦~~遗憾~”
塔拉夏捂着脸,发出一声夸张的叹息,然后转身对姜槐说道。
“抱歉哦,典狱长,看来这份见面礼,无法这么快送给你了。”
“无妨。”姜槐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毕竟……
他也算是看清了永恒领主的军团,并非一块铁板。
“等一下。”
就在塔拉夏和姜槐准备转身离开之际,永恒领主突然开口叫住了他们。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冷而残忍的表情,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虽然我没法一次性给你我的两位军团长。”
永恒领主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傲慢。
“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些别的东西,我亲爱的……哥哥。”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格外缓慢而清晰,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说着,永恒的手毫无征兆地直接穿过了永夏的身体。
“啊——!”
永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正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永恒似乎是在从她的身体里取出什么东西。
“不要……求求你……不要……”
永夏很痛苦,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乞求,泪水混合着汗水从她的脸颊滑落。
但永恒丝毫不理会她的哀求,脸上反而露出一丝病态的兴奋。
他猛地一抽,直接从她体内扯出了一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金色的羽毛画笔。
那羽毛笔晶莹剔透,仿佛由最纯粹的光芒凝聚而成,笔尖闪烁着点点星辉,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创造与毁灭的气息。
“彼岸绘师的画笔。”
永恒领主将那支羽毛笔随意地抛向塔拉夏,语气平淡地说道。
“你的书记官,应该会很喜欢这东西,对吧?”
米塔在看到那只笔的时候,眼睛也亮了,瞳孔中闪过一丝渴望与贪婪。
但她立刻又恢复了冷静,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那支羽毛笔,没有说话。
永夏失去了支撑,跪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着。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也变得微弱起来。
那是她身体的一部分,生命本质的一部分。
是她作为彼岸绘师的核心。
但是此刻,却被永恒毫不留情剥夺。
塔拉夏接住了那支羽毛笔,摸了摸下巴,而后看向了虚弱不堪的永夏,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不给我人,但是却把她的本源之力给我。看起来,你倒是很中意这个女人啊。”
“因为这女人对我来说很特殊。”
永恒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病态的占有欲和施虐的快感。
“她的痛苦,她的绝望,可以让我感到快乐。”
“真是......丑陋至极啊。”
塔拉夏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永寂此刻已经死死地盯着永恒,那双冰冷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与杀意。
仿佛下一秒就要不顾一切地发难。
他紧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但永夏却拽住了自己弟弟的手。
尽管她很痛苦,身体和灵魂都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折磨,但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尽全身力气,阻止着永寂的冲动。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痛苦,以及一丝……哀求。
她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因为自己,而葬送在这里。
姜槐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对永恒的残暴与扭曲,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这个所谓的永恒领主,早已被力量和欲望所吞噬,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如何……亲爱的哥哥?”
永恒领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和期待。
塔拉夏则是把玩着手中的那支金色羽毛笔,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这样一来,你愿意帮我对抗那头恶心的虫子吗?”